平静的心,指甲掐到了肉里,手背上青筋暴突,隐隐可见血管。
萧楼可以确定,没有男人突然知道自己变成了太监,还能用一颗平常心看待,反正,他不能。
【小楼,你不觉得……不觉得这比得病好多了吗?
你得病的话,这个时代,没有发达的医疗技术,作为底层人物,不能随便请大夫,宫里的太医,是专门为贵人看病的,怎么可能会给一个小太监诊治,你现在躺在床上无人问津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而且,你看啊,你过来的时候,这个人已经被阉割过了,遭罪的人不是你啊,再说了,皇宫里除了皇帝,谁不是太监,太监怎么了,太监还能接近皇帝呢,换条思路想,这简直就是捷径啊,你怎么能歧视太监这个职业呢?这多不好】。
小系统猥琐的搓着手,声音从小心翼翼,到无可奈何,再到理直气壮,完全一副为你着想的嘴脸,再也不是那个纯洁又可爱的统子了。
萧楼冷笑,他信了系统的邪。
“皇宫里的侍卫不是人吗?近卫队不是更近?更接近皇帝吗”?话虽这么说,但事实已是如此,再多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他心中也清楚这跟系统的关系不大,只是忍不住发泄一下。
捏了捏眉心,捏完发现这是刚才摸下面的那只手,不能更糟心了。
躺在床上,深呼一口气,冷静了下来,“好了,我也知道,不怪你,这不是你能控制的,刚才是我想岔了,我向你道歉”
。
【不用道歉的,我知道,你们人类把那方面看的很重要,是一个男人的尊严,我都懂的。】系统敏锐的神经立刻察觉到它的宿主不生气了,表示十分理解。
萧楼本来无奈接受了这个现实,又被系统逗笑了,一个男人的尊严是在这用的吗?
还得夸他懂得挺多?
慢慢调节情绪,放松了心境,萧楼仿佛看到天空飘来五个字:这都不是事儿,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我不在意,我不在意……
自我欺骗中。
他可能以后无法直视自己的节操了,因为掉着掉着就没了。
暂时忘记这个事儿,准备接受这个身体的记忆,闭上眼睛,接受记忆的时候眉心又蹙了起来。
这个身体的家里是农户,他是家里的小儿子,上面还有三个兄弟,还有一个姐姐,他是最小的儿子,放到普通家里幺儿大多都是最受宠的,他们家里确实不同,因为只有一个女儿的缘故,他姐姐反而是家里最受宠的,而他因为营养不良,长的瘦瘦小小,干活也不利索,愈发不讨喜,如果生活一成不变的话,他大概能平安到养活自己,然而天不遂人愿,在他十岁那年,渊落发生大旱,地里几乎颗粒无,他父母整日唉声叹气,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将他卖到宫里,毕竟他的兄长是家里的主要苦力,姐姐备受宠爱,能卖的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