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爸爸了。

是不是只有我在忍受道德的束缚，你从来没有？你是养育了我十几年的人，我怎么能毫无芥蒂的接受你，说着喜欢我爱我的人，一样强硬的逼我做出选择。

我也是人啊，你怎么都不问问我，愿意不愿意呢？

喜欢一个人，不是希望他开开心心的吗？可是，你那样子对我，我不开心的。

现在我不在了，我把这条命还给你，就不欠你的了。

最后，我想说，我原谅你了，萧曜。

还有，能不能替我向程梓说声对不起。”

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纸上，浸染了墨痕，晕散了笔迹，他小心翼翼的用衣裳压在纸上，怕墨散了。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要什么，只要我有，你一撒娇，我都给你，去哪都带着你，不想让你有丝毫的不高兴，我就只做错了这么一件事，你为什么那么狠心，都不肯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你没有心的吗”？

“我不要你原谅我，我只要你活过来啊，我不会再逼你，再也不会了，你想要喜欢谁就喜欢谁好不好啊？好不好？你应我一声好不好？”

四周静悄悄的，除了他的抽噎什么声音也没有了，不能再自欺欺人，不能再想着以后弥补，没有以后了。

一个人，就那么坐在地上，靠着床，微微仰头，想要把眼泪咽下去，只是它们都不听话。

手里轻轻的捏着那张纸，生怕弄破，他想着，他可能都不会笑了。

程梓番外

程梓到萧楼去世的消息是在几天后，什么也没说，冲了出去，去萧楼家里见到佣人一个个的问萧楼在哪？

没有一个人敢回答他，程梓的眼神太可怕了，布满了血丝，凶狠又无畏，仿佛只为了一个答案能什么都不管不顾。

程梓看到大多数佣人的反应，心底一沉，大步走上楼，径直走向萧楼的房间，打开门却没有人，真的没有人，慢慢的机械性地走向床边，看着这个萧楼曾经住的屋子，睡的床，突然觉得好无力。

他不想要看这些死物，他要去问问萧曜是不是把他的萧楼藏起来了？

转身准备出去的时候发现萧曜站在门口，他就站在那里平静的说：“萧楼死了，是我害死的”。

程梓直接走上去一拳接着一拳，一声一声质问：“你不是说，会好好照顾他吗？人呢？你告诉我啊？他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萧曜站在那里也不反抗，任他拳打脚踢。

程梓打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也很可笑，有什么意思呢？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如果那天晚上把萧楼带走，他一定还好好的。

“萧楼最后让我对你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呵，他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呢？是对不起我没有立场坚定地把他带走吗？那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啊”。

“是啊，你也对不起他，我也对不起他，可最后死的人怎么是他呢？怎么不是你也不是我，留我一个人痛苦真的真的很痛啊”。

程梓最后还是走了，没有看那封信，人没有了，他怕他看了，忍不住哭，他可不想在情敌面前那么难看呢！

以后，也不会有人再那么亲昵的叫他傻橙子了，他想要当他一个人的傻橙子，都不可以吗？

禾洵番外

他不知道将萧楼被带走的决定对不对，只是看着程梓一日比一日冷峻，他心里终归还是不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