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游走,床上少女的血肉模糊的脊背暴..露出来,看得人一片胆寒。
丑陋、恶心。
叫人心生寒意。
一眼都不想多瞧。
然而床边的少年却逼着自己瞧着那块地方,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要把那处的模样永远记在心中一般。
过了半晌,少女抖着嗓子轻轻唤了声:“……爷?”
床边的人这才回视线,他垂下眸子打开手中的药瓶。
少女却还想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别看了爷,给奴婢盖上吧,奴婢冷……”
谢缁椹将她的胳膊轻轻放回去,知道她身上有伤不敢动作太大,忍着痛道:“忍一会儿,等上完药就给你盖上。”
可乔小凝不用瞧都知道自己的背有多难看,刚刚她听青葙只是描述的一下,心中便不舒服半天。
更何况是一向受不了丑东西的谢缁椹?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别看了爷,奴婢的伤不疼的,这药您留着。爷的伤比我严重的很,别把这么好的东西浪在奴婢身上。”
“您知道的……像是奴婢这般贱命都顽强的很,死不了的。”
“一堆烂肉,没什么好瞧的,别脏了您的眼。”
然而她肩上却被一股力量压制着,将她重新按回床上趴着,然后一滴滚烫的东西啪嗒一声砸在她肩上。
那声音好听的紧,就像是珍珠落在玉盘中一般,清越的厉害。
也烫的厉害。
瞬间就将床上少女的嘴给堵住。
很快,乔小凝感觉自己肩上又落下一滴滚烫的水渍。
那东西在她肩头摊开,形成一个小水汪,映着少年面孔的残缺一角。
那里面倒映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和死死抿着的双唇。
整张脸上线条坚毅的厉害。
谢缁椹一手按在少女的肩头,用的力气不大,却不容抗拒。
将少女想转头看过来的念想彻底断绝。
乔小凝意识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水珠是什么之后,像是被惊着一般,老老实实趴在床上立即不敢动了。
半晌,少女才勉强托起一抹笑意,她眼睫剧烈的颤着,轻声安抚对方:“爷,真不疼……”
谢缁椹“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瞧着自己眼前翻开的皮肉,轻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
他沙哑道:“忍着些丫头,这药煞的很。”
乔小凝也不敢再挣扎,只是应他:“好”
谢缁椹没骗她,那些药洒在血肉上的确有些疼。
然而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稍微一忍便过去了。
真正让乔小凝忍不下去的,反而是肩头不断砸下的一颗颗水珠。
她不知道谢缁椹怎么了。
她一个奴才,受点伤不正常么。
谢缁椹何须伤心的这么厉害?
难道是给她上药扯到自己伤口了,把自己给疼哭了?
唉,她就说他身子娇贵吧,干嘛非跑这一趟呢。
差个人送来,给她上了药不就得了。
也了他们两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尴尬。
第二天乔小凝依旧趴着,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