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余征坐在余乔床前,看着他苍白的小脸。在睡梦中也不安地皱着眉。
他该早点告诉他的。
余乔睁眼,入目一片雪白。
大哥昨天将他送进了医院里。
看见余征进来,余乔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余征将手中的早餐放在一边,在余乔身下塞上柔软的枕头。余乔斜靠在床头。
“现在不要说话。你的嗓子受了伤。吃了早餐。你想问什么大哥都告诉你。”余征说道。
余乔昨天晚上一点东西都没吃,心神又消耗巨大,身继续补充营养。
余征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在嘴边吹凉,送进余乔的嘴里。
余乔低头,一口一口喝完了一整晚粥。
“你想说什么?大哥知道的都告诉你。”余征把碗拿出去之后进来说道。
余征知道加菲尔德找到余乔要说些什么。他之前拿给余乔的余坚的资料的确是他造的假资料。
“乔乔,对不起。”余坚低声说了一句,在余乔的眼睫毛上轻吻了一下。余乔的睫毛剧烈地颤抖。
“大哥,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余乔开口。他的声音小而嘶哑。每说一句话扯得喉咙痛。
“之前你知道的都是真的,大哥没骗你。大哥只是还有另一个身份,是qw组织的实际掌权人。”余征答道。
“你从哪儿知道我父亲的消息的?”余乔继续问道。
“加菲尔德那里。我知道他多年来一直在找一个人。我从他那里拿到了你父亲之前的资料。在华国找到了你父亲,最后找到了你。”
“为什么要造假我父亲的资料。加菲尔德囚禁了我父亲一年?这些你都知道?”余乔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里面的神色。
“嗯。我知道。我怕你接受不了,所以伪造了资料。”余征应道。
他当时拿到余坚的资料时,根本不敢给余乔看。
余乔那么爱他的父亲,怎么能忍受他父亲之前被人打断腿囚禁起来,遭受了那么多痛苦。
余乔低着头不再说话,半响,他低声说了一句,“大哥,我想睡觉。你也出去休息吧!”
“乔乔。难过别憋在心里。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一点。”余征低低地说了一句,起身出去了。
这种时候,余乔最需要的是一个人独处。
听到关门的声音,余乔的眼泪才从眼睛里流出来。
病房里静得没有一点声音。余乔看着雪白的被子被眼泪一滴一滴打成深灰色。
在病房里呆了两天,余乔在没有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
先坐飞机,然后坐公交车,最后坐着摩托车,余乔回到了小乡村。
他的背影看起来消瘦了许多。之前余征他们养起来的肉在两天之内几乎全掉光了。
夏天到了,余乔穿着两件套。他手上提了许多的东西,独自一个人爬到了高高的山上。
不是祭祀的时节,埋葬死者的坟山上没有一个人。偶尔几声孤寂的不知名鸟叫,空荡荡地在天空回响。
余乔自己一个人找到余坚的坟墓。
他的手上提了一把小锄头,是他在镇上的买的。
他爬上坟头,把枝蔓横生的杂草清理得干干净净。
鼻尖的细汗滴落下来。余乔从坟头上爬起来,来到坟前。
把袋子里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出来,都是余坚生前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