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西刚录完一个综艺节目,累得不行,经纪人凑上前来,给她递了杯水,叹了口气说:“何先生让你今晚过去一趟。”
江沉西呼吸停滞了一瞬,勉强灌了口水,淡淡的回:“我知道了。”
经纪人见她这副不上心的样子,又开始老生常谈,劝她,“何先生那个人看起来脾气很好,你不要每次都把他惹生气,他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人,沉西,你今年也二十六岁了,在娱乐圈里混的半死不活,再这样下去就更没有出头的日子了。”
她说的这番话大约是好意,可是江沉西是听不进去的。
她勾唇笑笑,何守脾气好?呵。
或许是那个人对所有人脾气都好,只对她一个人残忍,发起狠折磨她从来都不留情。
“李姐,这些话我都听腻了。”
她恨铁不成钢,戳了戳她的额头,“那你倒是听进去啊,不过我就想不明白了,都说何先生大方,怎么就在你身上就小气的不行呢?娱乐圈都要靠人脉,他从来都没有帮过你一回,对你……”李姐了声,她是比谁都清楚的。
何先生对江沉西从来都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像在故意折磨她,毕竟她是亲眼瞧见过何先生骂她的。
“算了,这些话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江沉西的一颗心揪的紧紧的,小脸惨白,面如菜色,她其实很害怕何守,那个男人前一秒笑眯眯的对着你,下一秒就能把你打入地狱。
她跟了何守三年了,这三年真可谓是生不如死。
她清楚,何守不爱她。
月凉如水,一阵又一阵的晚风吹过。
江沉西带着口罩坐在出租车靠窗的位置上,一双美丽的双眸中无喜无悲,她的性子早就被何守给磨没了,城市的夜晚依然是灯红酒绿川流不息。
飞速经过一个篮球场,穿着运动服的少年们朝气蓬勃。
江沉西回视线,轻轻闭上眼睛,脑袋有点疼,十根手指头揪在一起,她是真的怕了何守。
到了地方付了钱,江沉西深吸两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才进了电梯,上楼之后,用钥匙打开屋门,明晃晃的灯光刺的她眼睛疼。
男人优哉游哉的靠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身上穿了件白色衬衫,袖口往上挽了几分,纽扣也开了几颗,看起来很随意。
江沉西呼吸一紧,脚步沉重的走过去,低垂眼眸,并不想去看他。
何守却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思,对她招了招手,“哟,来了啊。”
“嗯。”江沉西轻声应了他一句。
她尽量不惹他生气,可何守每次见她,总是会生气的,这不是她能控制的。
何守无端端的恨意就是要落在她头上,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的手自然而然的搂过她的肩,所触及的肌肤冰凉凉的一片,江沉西紧绷着身子,丝毫不敢放松。
何守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一双桃花眼笑的弯弯,仔细看看,你会发现他这双多情的眸子中冰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他说:“紧张什么?又不是第一次来,怎么啦?来伺候我就那么痛苦吗?”
江沉西哪里还敢回他的话,索性就闭紧了嘴巴,不语。
何守使了大力气,捏着她肩膀的力道越发的重,他说:“你痛苦就对了,我很爽,我就喜欢看你恨死我却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江沉西忍着疼,一语不发。
何守大发善心,拍拍她的脑袋,“去洗澡吧,洗的干净点。”
江沉西如蒙大赦的跑进浴室里,打开淋浴,水声掩盖了她的哭声,她躲在角落里,抱着双腿蹲在地上,通红的双眼里仓皇无措,捂紧了嘴巴不让自己哭的声音变大,她快撑不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过下一个三年。
何守将杯子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慢步靠近浴室门边,听着里面细碎的哭声,轻笑一声,她胆子是越来越小了,他还没做什么呢?就吓成了这样。
*
何守在床事上对她向来不怜惜,总是以发泄为主,怎么尽兴怎么来,这天晚上,江沉西又被他折腾到个半死,浑身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她甚至觉得何守在把她当成一个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