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内心期待值大打折扣,耳朵嗡嗡嗡,只看的见她的嘴在动,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竟然不是婚约?为什么不是婚约?!凭什么不是婚约!?
他蹙眉更深,“我一个大男人戴观音,好丢人的,而且你真的没有别的东西要给我吗?”
“你不喜欢?”
梁迟在她面前就是个没有脑子的蛆,有啥说啥,毫无求生欲,他果断道:“不喜欢。”
沈音禾气的冷笑,伸出手,“那你还我。”
梁迟却把玉观音捂在胸口,“你送我的,那就是我的了,我不喜欢也是我的。”他掏出来仔细看了又看,“虽然不怎么好看,我勉强下吧。”
嘴上很嫌弃,上手很快,立马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还问了沈音禾配不配。
梁迟生的白,锁骨比一般的男人要致,配是真的很配,甚至可以说很漂亮。
天生尊贵的人有与生俱来的贵气,容颜如玉,气势如虹。
“很配。”
梁迟纠结良久,支吾开腔,“那个,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要不要和我恢复婚约?”他怕上赶着的样子掉价,又傲娇道:“我跟你说,我很容易变心的,趁着我现在喜欢你,你赶紧回到我身边。”
沈音禾故意不回答,吊的他心上上下下的不好受。
“我想好了。”
“嗯。”他故作冷淡,实则早就竖起耳朵听。
她细长的手指头缓缓爬上他的脸颊,指腹抚过他的五官,干净的水眸认真地盯着他的双眼,吹气如兰道:“我长这么大,也就喜欢过你一个人,虽然你脾气差了点,嘴巴毒了点,我也不是不能忍,只要你将来对我好,我们可以先试试谈恋爱。”
在川拍戏的沈音禾,曾梦见过无数次梁迟。
每一次他都倒在血泊里,抱着那条被截断的左腿,嚎啕大哭,脸上手上全都是血,梦里的他哭的撕心裂肺,他身后是大片的黑暗,无尽的深渊像是要把他吞没。
她想从他身边走过,却被他捉住裙摆,他一遍遍的说别走别走。
醒过来,早已泪流满面。
十七岁喜欢过的人,最是难忘,也最是用情。
梁迟这个人已融入她的骨髓之中,想彻底抽出来,于她而言是场伤筋动骨的灾难。
他讨人喜欢,又讨人烦,最重要的是,他可怜。
梁迟前半生也没谈过恋爱,对于恋爱的全部认知都来自于那群损友,谈恋爱动不动就分手。
他头摇的如拨浪鼓,“谁要跟你谈恋爱?我不要。”
他只要婚约。
他很坚定,底线绝不动摇。
有了婚约,她就是不能走了。
恋爱?那是个什么东西。
沈音禾淡然道:“那就不谈,我们就继续当朋友。”
“现在,你出去。”
梁迟飞快的改口,“谈谈谈谈谈,我谈谈谈谈。”
坚定和底线都让狗吃了。
沈音禾莞尔,心里有点暖,她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男朋友了。”
梁迟呆愣瞬间,“哦。”
他没有身为男朋友的自觉,指着她下半身的棉麻裙,“你刚进房间换衣服了吧,这裙子有点丑。”
“嗯???”
“丑。”他怕她听不明白,重点强调,“特别丑。”
是真的丑,跟个大麻布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