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丧考妣的脸对着我,你最好也不要跟我说话了!”
论撒泼,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即便道士和梁叙也在场,梁迟也全然不顾,没有尊严没有形象的蹲坐在地,脸深深埋进双膝中,故意说给她听,“刚刚那些人怎么没有把我打死啊!?打死我才好,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你们都讨厌我,都欺负我是个断腿,还都觉得我是个麻烦,我就该死了算数,得给你们添堵。”
他说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演戏也演的真情实感。
还有谁比他更惨?
沈音禾掐着手心,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冷冷的睥睨着他,然后说:“你先哭嚎着,我很忙。”
然后她就走了。
梁迟呆住了,回神之际,她的人已经从办公室消失了。
他显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就这么走了???走???了???”
梁叙被他扔的纸团砸中了眼睛,正疼着呢,他回道:“是啊,你怎么这么一会儿都坚持不了?软一点又不会死,你这臭脾气茅坑一样硬的嘴,又把人气跑了,该。”
梁迟撇嘴,“我刚刚是在反讽你听不出来吗?我在演戏啊。”
梁叙耸肩,“听出来了,可是好像没什么用,小禾姐对你的态度反而更差。”
他又把纸团给摊开,看了几眼,吹口哨打趣道:“哟,可以啊,哥你多练段时间,保准能把倒梁写出风骨,未来的书法家就是你。”
梁迟恼羞成怒,扑上去把纸抢回来,“滚滚滚,死变态死文盲,一个高中生也配点评我的字!”
“我在夸你,祖宗们怕是做了鬼也想不到有你这样出息的后辈。”
梁迟恨恨的盯着他,咬紧牙关道:“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把你挂在树上,吓死你。”
梁叙恐高,在天上的他都会被吓得喊娘。
小时候,梁迟也利用他恐高的事整过他。
他把梁叙骗的爬上树,偷偷把梯子给撤了,然后他看着他在树上瑟瑟发抖,想哭又哭出来的模样而哈哈大笑。
*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说的那番气话,沈音禾完完全全不再管他也不理他。
梁迟辗转反侧了好几天,黑眼圈都加重了不少,
何守喊他出去玩喊了好几回,才把他叫出来。
和梁迟不同的是,何守正春风得意着,红光满面,爱情事业双丰。
他之前包养的小明星跑是跑了,不过很快就被他逮回来,狠狠拾了一顿。
何守外号何败类,席竟外号席斯文,这两个外号都是由“斯文败类”衍生而来。
顾名思义,就能听得出他们两个是什么样的人。
何守前女友无数,飞蛾扑火喜欢他的人两双手都不够数,所以他在感情方面也是比较有经验,能给梁迟出主意。
梁迟坐在角落里喝闷酒,何守凑过去,夺过他的酒杯,笑着说:“梁哥哥,你脸上划拉的角度都可以拿来挂衣服了。”
“你别来烦我,我心里正难受。”
“咋啦?”
“都是因为沈音禾。”
何守腹诽,那可不能怨她,你以前也是这么对她的啊……命运,就是个轮回。
“你还没哄好她?”
“没,我让她不理我,她就真不搭理我了,我说不解除婚约的时候,怎么没见她这么听话?”
梁迟冷笑一声,漂亮的一双眼吊着几分狠厉,“呵,她就是恃宠而骄了!”
“……”
何守拍拍他的肩,“我觉得……恩……你……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