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在他截肢之后,沈音禾依然能毫无芥蒂的一遍遍的告诉他,“梁迟,你很好你很厉害。”她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撬开他的心防,占据他的整颗心。
等了很久,梁叙才听见他低声的说了一句,“我不想和她解除婚约。”
梁叙说:“你对我说没有用,不过我提醒你,小禾姐是果断决绝的人,不会拖泥带水,她说要解除婚约,那你百分之百就要成为她的前未婚夫了。”
“我想想办法。”
“别想了,等死吧。”
梁其远打开家门,一眼就看见还坐在地上没起来的梁迟,他冷声问:“怎么回事?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给老子起来。”
梁迟攥紧双手,想了好几个小时也没有想到好办法,胸腔中乱钻的怒气一下子发到他爸身上了,“你儿子我是个残废,起不来。”
梁其远喝了一口凉水,笑了一声,有些人,“再不起来老子一脚把你踢出去。”
梁迟气呼呼的从地上爬起来,冲到他爸面前,也不管什么长辈和礼貌了,“你踢死我算了,反正我早就不想活。”
梁其远嘲讽的笑笑,“回家的路上我就接到刘妈的电话,说沈音禾要和你解除婚约,你就是为了这事要死要活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您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像我呢。”梁其远很惆怅,梁迟明明是跟在他身边长大的,可是性子却更像心软的赵蕴卓,这可不太好。
停了停,他继续说:“如果是我,她敢提,我就敢人抓回来,抢懂不懂?这法子简单粗暴还有用,办法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梁迟咽咽口水,竟被他说的有些心动。
赵蕴卓这时从房间里出来,她瞪梁其远,“你不要教他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梁其远知道她心里还有疙瘩,识时务的闭上了嘴。
赵蕴卓拉过梁迟的手,“儿子,当初订婚的时候我只问了小禾的意思,她愿意我才定下来的,现在她不愿意了,那咱们家该放手就得放手,强扭的瓜不甜。”
梁迟被带梁其远刚刚说的三言两语给带歪了,他说:“扭下来就是我的了,我管她甜不甜。”
赵蕴卓面对他们常年都和颜悦色,很少会沉下脸,梁迟的话刚说完,她的脸就白了,也许是想到自己不怎么情愿的婚姻,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恨的。
“我不许,只要我活着,这种事你想都不要想。”
赵蕴卓也心疼儿子,好言好语道:“小禾给我打过电话了,说改天有空要和你当面把协议给签了。”
当初订婚时,梁家给了沈音禾不少的钱还有产业,沈音禾本来就不想要,现在更是要全部还回去。
“她怎么这么狠啊。”梁迟都惊了!说断就特马的断。
他已经想好了,等签协议那天,一定要找她好好说道说道,而且他绝对不会签字,就算是死他也不会解除婚约。
*
沈音禾搬出去之后的日子,梁迟不太好过。
吃的不香睡的也不太好,还成了一点就炸的炮仗。
签散伙协议前一天晚上,梁迟百般纠结之下,给她打电话了,沈音禾那边并没有接。
梁迟觉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脏像是停了一般,有点窒息。他靠在枕头上,闭上眼睛回想起和沈音禾认识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
好像的确都是她在包容他,他对她的好少的可怜。
也许真的像梁叙说的那样,他太幼稚了,用欺负她来吸引她的注意力,妄图得到她长久的关注和深刻的记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