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许久许久小妻子的人终于面容舒缓,放下手中攒了几日的小衣,虞应战阴沉着脸,极为好哄的应声:“嗯。”
心头好笑自家夫君这般好哄,李言蹊再次啄了啄那薄唇:“快去睡吧,我没有你都睡不着了。”
黑眸幽深,抱起小妻子,大步回房。
房内云海翻涌,当那份难耐袭来还未跌落却被人翻身再次卷入身下的李言蹊双眸朦胧,阴谋,定然是阴谋,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
披着单衣,宋舒棠怔怔的依靠床榻,看着窗外的寂冷的月色出神。
小容打水进来,见自家小姐一成不变的坐姿,轻轻叹了口气,一边挽着袖子为自家小姐洗脚一边开口:“听闻那位将军很喜欢他的夫人,小姐,您还是莫要想了。”
心头酸涩,宋舒棠垂下眼帘,她知道,他那位夫人在他临危时仍旧对他情深不渝,所以他很喜欢他的夫人,那两人的种种是她不能改变的,但她却能填补他另一处空缺,想到那人在跑马场上也曾怔怔的看过自己,宋舒棠淡淡一笑,听闻那人也是喜欢温婉贤淑的女子的,这大抵是他那日看她的原因吧。
看到小姐依旧出神,小容最终叹了口气:“小姐莫要想了,睡吧。”
垂下眼帘,宋舒棠躺入床内轻轻闭上眼眸,他的妻子年岁小,总有疏漏之处,她不求他能像疼爱她妻子那般爱她,只求能够成为填补他心中空缺的存在,那样俊美卓绝的人不该独属于一人。
第66章
正如虞老太太所说,身为朝臣命妇要参加的宫宴许多。
临近秋末,晋元帝生辰,设宴荀华池,广邀属国使者、朝臣外宾率土同庆。
不同于其他席宴,这样有属国觐见的席宴,无论是朝臣还是内眷皆要朝服正冠,阖府入宫参拜。
将军府从一早便开始忙碌,然而车马用度都准备好了许久,也不见府中人出来。
李言蹊是第一次穿命妇的朝服,虞应战也是第一次为小妻子穿命妇的朝服,看着从内到外加在一起足有十三件的朝服,一头大汗。
对着那不知从何系起的中衣,虞应战蹙眉许久,久到李言蹊依靠床侧已经小睡一觉醒来。
迷茫的看着面前的夫君,李言蹊蹙眉抓了抓自己的脖颈,黏软着开口:“怎么还没好啊?”
虞应战容色端凝,抬头啄了啄小脸粉红的小妻子,蹙眉安抚:“快了。”
轻轻‘嗯’了一声,昨夜劳累,现下还疲倦的人乖巧的坐在床侧,已经习惯自家夫君着衣的人随即十分信任的由着他忙碌,懒洋洋的错眸看向叠放在床侧剩下的几件朝服,看到最上面叠放的白缎绣荷小衣,小手漫不经心的伸出摸了摸,红唇扬起,泛着红晕的小脸带上一丝惊喜,她以为命妇的朝服本该都是严肃端庄的,却没想到里面衬的小衣样式竟很合她的喜好。
摸着摸着,李言蹊秀眉微蹙,嗯?小衣?她没有穿内衬小衣便穿上了中衣?
蹙眉转头,看向仍旧攥着她中衣的两个带子,凝神严肃的自家夫君,李言蹊终于从混沌中清醒。
半晌,李言蹊在房内脱下被穿的乱七八糟的朝服,而被赶出的虞应战端坐于正堂之上,看着听命而来,准备为小妻子着朝服的一众丫鬟,英眉不悦的皱起。
扫过众人,虞应战面容沉肃,不死心的开口:“谁会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