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明暗都有右丞相、名扬侯的人,明箭好挡但暗箭难防,名扬侯常驻的大同离京不远,倘若调兵,只怕……”
“以往若不是皇上撑着,左丞相,国公爷哪里是右丞相、名扬侯的对手,往日忌惮于圣上,那些人还不敢明动,现下如受惊鬣狗,这一仗委实令人堪忧啊。”
上座的朝臣抚须长叹,听到这话下座的人也面露难色,越听越不安,揣度不出个结果,下座的朝臣便都试探着看向那从开始便一言不发的人。
端坐于上座,虞应战也眉头皱紧,一脸严肃,半晌沉重开口:“拿纸笔来。”
四下探看的朝臣闻言更是面容青白,可见现下朝堂是何等的剑拔弩张,往日从不参与私下议事的西远将军都这般严肃严谨。
厢房内朝臣继续商讨局势,端坐的虞应战也面容紧绷的记录自己听来重要的事。
大手挥毫,笔锋凌厉,宣纸上留下一行行字迹讨好女子要时不时准备惊喜,要多说些好听的话。
写到这里,虞应战墨眉皱起,可喃喃最近不喜欢听好听的话了。
“还有啊,这些还不行,想要让林娘完全对你死心塌地,嘿嘿,最后当然是要在床上征服她,让她对你欲罢不能,为你生上一窝崽崽,有了孩子到那时你说东她就不敢说西了。”
隔壁再次传来响动,听到‘床上征服’,虞应战手下一抖,看着留在之上的墨迹,俊颜阴沉,耳朵却渐渐染红,轻咳一声,眉目浮上疑惑,生了孩子,喃喃就会对他死心塌地了吗?他虽然打着想要孩子的借口与喃喃恩爱,可真正得了喃喃,反而不想再多出一人引喃喃注意了。
心中犹豫,虞应战暗自否定了听来的最后一句话。
没有听到什么实质性能哄小妻子的方法,虞应战眉目紧锁,容色更为严肃了。
不知道这位溜神听着隔壁闲侃的诸位朝臣,见那上座的西远将军越来越严肃,不由心头微沉,同席的老臣见状也顾不得遇冷,凝容开口:“将军以为如何?”
俊颜抬起,看了看渐晚的天色,肃容起身:“本将不打算现下要子,府中还有要事,告辞。”
高大之人大步离去,留在厢房内的一众朝臣:“……”啥?
怔神半晌,厢房内的众臣摇头叹笑,再不谈政事只举杯喝酒,那位既有闲心想要子之事,看来局势估摸也没有他们想象的那般紧张。
从酒楼离开,虞应战便想要早些回府见自己的小妻子,可还未上马便被拦住去路。
手挎腰带,许久未私下见过儿子的虞国公眉头紧蹙:“为了一个商户女,你连虞府都不打算回了?”
将手中的马缰交给虞尔,虞应战垂眸抬手:“父亲。”
看到一如以往一样守礼却疏离的儿子,虞国公轻叹:“为父知道你是怕府中有人给你那妻子受委屈,不肯带她来府,可她既然嫁入宗族又岂能谁都不接触?知渊,莫要让儿女情长蒙蔽了你的眼睛,失了冷静。”
莫要让儿女情长蒙蔽了你的眼睛失了冷静。
肃容抬眸,虞应战看向父亲:“父亲与母亲成亲时也是这般冷静吗?”
闻言一怔,虞国公面露怒意,沉声开口:“你这是什么意思……”话说一半,虞国公叹息闭眸:“是你祖母惦记你,命我与你递话,你若不愿回府便算了。”
拂袖转身,然而走出几步,虞国公复又顿住脚步,沙哑沉叹:“为父承认当年为了虞府娶你娘是别有用心步步为营,但为父也曾真心喜欢过,更是从未对不起你娘,是你娘对不起……罢了,已经过去了,为父不想再提,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