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名扬侯受伤晕厥,虞应战从马场上下来便去了晋元帝跟前告罪,晋元帝装模作样的训斥一番后,虞应战便坐在了次阶的皇子坐席间。
这一处坐着的皆是男子,所以当一身素纱白裙,容貌温婉的柔美女子出现时,众人皆暗自看去。
被众人注视,宋舒棠面颊微红,忍着不适,鼓起勇气稳稳上前,到了那西远将军的桌席前,宋舒棠松了口气,眼眸柔柔的看向那人,俯身拜礼:“刚刚遇险多亏将军麾下将士相救,心中感激不尽特来拜谢将军。”
声音温柔舒缓,令人闻声意动,刚刚还避讳不敢多瞧的皇子贵子现下光明正大的看去。
端坐在椅子上,虞应战垂眸把玩着手中那刻有名扬侯表字的玉佩,紧锁眉头。
话落许久,不见那人抬头看自己,宋舒棠面露难堪。
看到如此绝色的佳人受此冷落,同席几人忙出言安抚:“六哥刚刚被皇上斥责这会儿心气不顺,宋四小姐你先回吧。”
有人解围,宋舒棠面容缓和稍许,咬唇强强一笑,转身要走,却不甘心的回头再次向那人看去,见那人仍未抬头看自己,宋舒棠攥了攥手中的帕子,明明刚刚还会看她,为何现下不肯看她了,是不是不喜她如此唐突前来?
被倾慕的男子如此冷落,宋舒棠面颊通红,足下簌簌,不再去寻娘亲,带着丫鬟离开看台。
众人望着那曼妙的背影啧啧摇头,都是混迹风月场的男人,哪还看不出那位小姐的心思,暗暗大呼西远将军不识情趣。
旁人不敢明说,可身为皇后嫡子的四皇子却不避讳,轻哼开口:“这位宋四小姐是吏部尚书嫡出四女,她姐姐是本宫侧妃,模样长得好,人又贤淑,六哥难得有此艳福,不如纳入府去,娥皇女英相伴左右岂不快活,六哥也是男人,何必端着?”
见他不说话,挑了挑眉,萧绎勾唇不屑道:“六哥当真虚伪,男人哪个不喜好美色,臣弟后院各色女子皆有,六哥可想要两个?”
从揣摩的事情中回神,虞应战抬眸,沉声开口:“狗也是这般,从来不偏食,什么都吃。”
面上的笑意僵住,萧绎沉下脸来,拍案而起:“你算什么东西敢羞辱本宫,你当真以为自小在宫中长大,得了父皇的偏爱,便真能站在本宫头上了?本宫奉劝你,谨言慎行,莫要最后像你娘那般落得早亡的下场。”
俊颜阴沉,黑眸幽深,虞应战身上的威压让四下的人纷纷僵住,萧绎也因着那枭狠之气吓退两步,心头一颤。
正在此时,众人身后的阶梯上传来呵斥:“大胆!”
一声明黄宫装的周皇后伴着丫鬟而来,往日温柔的面容现下严肃隐怒,双眸定定的看着儿子,提裙走近,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巴掌挥出,打的四皇子头猛地偏过,白皙的面颊留下骇人的红痕。
周皇后眼眸通红的看着儿子,恨铁不成钢一般开口:“你好大的胆子!你姑姑也是你能拿来置气提起的人?”
那一巴掌似用尽了周皇后所有的力气,周皇后胸口不断起伏,一侧的嬷嬷见状忙上前扶住皇后,连连安抚。
面对盛怒的母后,萧绎咬紧牙关,双眸通红。
看着儿子的模样,周皇后垂下眼帘,稳了稳心神才再次厉色开口:“来人,将四皇子带走,禁足府中!”
有侍卫得令上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