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将门阖上,大步走近,将小妻子头上的被子剥下,俯身吻了吻那微肿的红唇:“今日我们不入宫了?”
闻言,早上惯脾气不好的人瞪去一眼。
他可以不在乎礼数,她又哪有那个胆子,轻哼一声,李言蹊沙哑开口:“我要鸿雁给我穿衣裙。”
虞应战眉头微蹙,大手拿过那准备好的衣裙,见上面稍大些的扣子后松了口气:“喃喃乖,我给喃喃穿。”
又哼一声,李言蹊懒得再与他多言,坐在穿侧任他为自己着衣。
高大男人的单膝跪地,因为身着涤白,往日冷峻的面容少了些骇人的凌厉,更显得俊美,看着看着李言蹊便有些溜神,她从未见过他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今日见了竟觉得极为好看,凤眸弯弯,沙哑开口:“你穿这个真好看呀。”
听到那沙哑娇软的声音,知道小妻子这是早上的床气褪去了,虞应战松了口气,看着睡的小脸粉红的妻子,心头柔软:“喃喃也好看。”
得意一笑,想到给他置办这袍子的缘由,李言蹊凤眸弯弯:“当初听下人说姑姑将给夫君置办的衣袍送去给了知微表哥,我便想给你置办一套了,我日后会对你好,日后你的衣袍都由我置办好不好?”
系着扣子的大手顿住,虞应战抬起眼眸,在那红唇上轻啄,眉头微蹙:“什么时候的事?”
抬手替他整理脖颈处的褶皱,听到问询,李言蹊不甚在意的偏了偏头:“听说是去年探春宴上。”
垂下眼帘,虞应战沉静的将小妻子衣裙上最后一个扣子扣好,大手轻轻将人揽起,心中却一凛。
从探春宴上那次刺杀后,似乎一切便错了方向。
那些人并不是针对国公府而来,针对的从头至尾只是他一人而已。
想要杀他的人不是外戚一派。
*
马车一路驶入宫中,停到内宫时便有等候许久的嬷嬷上前拜礼。
不去看那几人,虞应战肃容下马,大步上前将刚刚探出一个脑袋的小妻子抱下马车,不放心的吻了吻她的手:“与我一同去议政殿。”
在府里散漫任性,在外李言蹊从来都是端庄大方的,瞥了一眼不远处急忙垂眸的嬷嬷,懊恼他不懂规矩,回自己的手,嗔去一眼:“你快走吧。”
英眉不悦的蹙起,容色也变得严肃,定定的看着她。
李言蹊决计不理他,轻哼一声绕过人向那嬷嬷们走去,然而刚走两步,顿足回身,也有些不舍,眼巴巴开口:“早些见过了皇上,也好早些过来接我啊,夫君。”
黑眸幽深,大步上前。
李言蹊一惊,忙提裙疾走。
见她如惊弓之鸟,恐她踩了裙摆,虞应战顿足,看着那背影满脸不悦。
“瞧瞧,你可曾见过朕的外甥这副模样?”
站在阶台上,晋元帝看着直挺挺站着的外甥含笑摇头。
喜公公哪敢跟着打趣,只是笑着应和:“新婚燕尔,难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