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玉佩扣于桌上,英眉仍旧紧蹙。
那小刀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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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关键的时候你就给我办错事,你说说多少次是我这把老骨头给你拾残局?啊,难不成你要我这把老骨头日后到了下面也跟着你身后,给你处理烂摊子?”
虞老太太猛拍案几,茶盏震的歪倒,茶水洒了一桌子。
李氏抽泣着跪在地上,不发一语。
门外的嬷嬷匆匆走入,目不斜视的走至老太太跟前做礼,面色难堪:“送去郑府的东西都被郑夫人丢了出来。”
老太太阴沉着脸狠刮一眼长媳,坐回软塌上,揉着额头摆手:“罢了罢了,这也算咱们仁至义尽了。”
嬷嬷点头应是,虞老太太转眸看向跪在地上只知哭泣的长媳,想要训斥的话太多,但最终都化为一叹,她说的再多有什么用,事已至此,圣旨已下,无论是不是她故意为之也扭转不了现状,叹息沉声:“下去吧,日后没有事莫要再到我跟前来,好好照看那爷俩。”
用帕子擦了擦面颊,李氏起身离开,径直去了儿子房中,虽然心里委屈自己被婆母训斥,但为了儿子,再难过她也要坚强。
床榻上的虞应朗已经醒来,耳闻了郑雨眠的死,一时忡神,他自幼成长于国公府,未曾见过杀戮,即便了解那边疆残酷也不过是从书本得来,那日郑雨眠跌倒的一幕一遍遍出现在自己眼前,鲜红的血,惊恐的眼眸。
将头埋在手掌中,虞应朗咬紧牙关。
李氏红着眼进门看到儿子的模样,紧张上前:“知微你怎么了?”
虞应朗僵着身子抬头,嘴唇皲裂:“娘,你将她丢出府了?”
李氏刚刚因着这事被婆母教训,心有戚戚,垂眸不语,眼眸游移:“知微,娘是一时糊涂,可若不是因着她,那可怜的孩子也不会没有出生便离开了,娘心疼那孩子。”
虞应朗看着娘亲红肿着眼睛,一脸怯懦的模样,口中的话再也说不出了,他先是伤害了表妹,又害死了郑雨眠,现在难道还要同所有人一般训斥娘亲吗?
娘亲在府中如何步履维艰他是清楚,也知道娘亲一切都是为了他,既然一切因他而起,他如何好责怪旁人,从一开始他便错了,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再一次次说着弥补,给郑雨眠再次接近他的机会,现在一切回归原位,他不想因着他的无能连娘亲都失去。
闭眸躺在床上,虞应朗叹息:“娘,你放心我会振作起来,我今日累了,您也早些休息吧。”
儿子没有怨怪,承诺振作,李氏喜极而泣,连连点头,抬步离去。
虞应朗怔怔的看着床帐,他一定会振作,他决不能像兄长说的那般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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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一上午手的李言蹊忘记因着昨晚升起的怨愤,现下急的要哭了,以前不过是绣绣帕子,绣绣荷包,从未接触过这样繁复的针脚,与府中的绣娘学了一个下午,李言蹊忧愁的望着手中的衣袍,听到外面丫鬟的低呼,扔下手中的绸缎,起身率先闯入来人的怀中。
小脸忧虑,凤眸水润,抱着来人的腰焦急的抬头:“你不要里衣了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