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刀说一个口头的好还要深思熟虑的傻样子,李言蹊破涕为笑,扑进他怀中含着泪意,颤声着开口:“小刀你日后不要再与我生气了,我会害怕,爹爹离开后,我便只有你一个人了,你要一直疼爱我啊。”
虞应战垂眸,心中蓦然有些酸涩,大手抚上她的长“好。”
他喜欢她,想要得到她,他会比任何人都对她好,想让她也喜欢他,心甘情愿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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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再无人,坐在浴池中时,虞应战才恢复以往的冷静,这两日他已经恢复些体力,这个身子虽然病重羸弱,但底子还算可以,恢复了体力,他该快些去寻他的身体了。
冲洗掉身上细碎的头发,虞应战沉眸起身,拿起一侧的巾帕擦拭,手蓦然顿住,看着镜中的男人,眉头紧蹙。
男人腰间的图腾他再熟悉不过了,凡是皇室子嗣出生便会有这样的图腾,这是始祖皇帝定下的规矩,特制的丹砂,出生便纹在皇室子孙的腰侧以示皇嗣尊崇。
抬头看向镜中那陌生的男人,虞应战眸色阴沉。
这个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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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的西北定洲已经开始挂起凛冽的寒风,大雪骤然降临阻隔了浩浩荡荡的大军,白幡高挂,身着缟素的将领们再出了定洲进入南地便体力不支,大军在南地整顿休息再决议出发。
南地的府丞府中,用来停放西远将军尸首的庭院,除了几个守护着的侍卫,还有一身劲装女子。
女子身着铁甲,身量修长匀称,容貌秀美却英气至极,长发利落的束起,铁甲外素色缟衣衬的她面色极白。
女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棺中的人,匆匆赶来的疲惫让她再看到棺中人时踉跄的跌坐在地,下一刻眼眸通红,泪水顺着脸颊坠落。
闻声赶来的高昭一行色匆匆,看到院中的妹妹,肃容开口:“你过来做什么,战事未歇,你既要在军中任职便该做好一个将士应做的。”
高晚双手攥紧,骤然抬头,眼眸赤红:“那京中都是想要他性命的人,为何要将他送回去。”
看到隐忍着怒意的妹妹,高昭一轻叹息,想要上前将妹妹拉起:“阿晚,将军的亲人在京中。”
高晚闻言冷呲,甩开他的手起身:“亲人?他没有亲人,他若有亲人为何他的兄弟不来接他回去,他若有亲人为何没有人知道他身怀顽疾十几年,他若有亲人他又会怎么少时便到这随时都会丧命的西北来,又为何总是孤身一人,无人问询,那京中没有人真正在乎他,何必让他回去。”
妹妹几近歇斯底里的话让高昭一心头沉重,不再言语,跟在将军身边的人又哪个不知道将军从来都独身一人,孤寂到让人敬畏之余还心生酸涩。
高晚闭眸忍着眼中的泪意,许久后轻叹出声:“兄长,我想嫁给他。”
蓦然看向妹妹,高昭一蹙眉:“休要胡言,将军已经去了。”
睁开眼眸,高晚看向那棺材中依然冷峻的人,嘴角牵起笑意的同时泪水掉落,沙哑道:“那又如何,我喜欢他,不在乎他是生是死,至少不想他孤单离开,至少在他离世时不再是一个人。”
高昭一蹙眉将妹妹拉过:“莫要胡言乱语了,将军他……将军是有喜欢的人的。”
闻言一僵,高晚呲笑的看向兄长:“将军喜欢的人?那个已经与国公府二公子在秋中定了亲的女子?那样的女子也配。”抬手擦了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