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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78

没带药来,反倒是奴婢太过小心了。”恬熙叹息道:“这种事上小心并无错。”薄桃点头,说:“奴婢已经回来,但是栀香还在家呢。奴婢这就遣人回家,将药送到她手上。让她随後带回来便是。”轻雯便说:“可要小心,找个信得过的人带话。”薄桃点头,说:“我晓得的!娘娘放心,必然不会出差错的。”

恬熙嗯了一声,眼睛仍就是看著满满的荷花,神色有些疲倦。

果然三日後栀香也回了宫,顺便将药也带了回来。并跟薄桃说:“那些人都连我的衣服片都没怎麽沾就让我过来了。可真是白白让我们担心了一场了。”三人都是一阵放心,恬熙坐在一边却不说话。轻雯见了便有些奇怪,问:“娘娘,难道有什麽不对吗?”恬熙摇摇头,说:“也不是有什麽不对,可不知为何,本宫总觉得有几分不安。可也说不上哪里不对。”轻雯她们听了都是一愣,栀香便问:“是哪里不对呢?”恬熙摇头,叹息说:“若本宫发现了,也不会如此忧虑。”

三十多年的宫廷生涯,让他的感觉非常敏锐。他总觉得这事透著点古怪,可确实有找不到一点破绽来。有心想让栀香她们停了送药,可一想到一旦停药自己可能面临的事,他又退缩了。事已至此,他只能自我安慰,是自己心虚想多了所以开始疑神疑鬼。

果然,接下来的两个月,一直到他们在清凉殿度过酷暑回了宫,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这种平静的景象让他高悬的心也安定下来。回到承欢殿,却另有一事让他震惊了。就在他的寝殿他的卧室,在原来琥珀阁的所在,又起了一座巧的白色镂空雕花小阁,等他走近了才发现这隔间竟是用大块大块的上好羊脂玉雕成。更惊人的是,这座小阁虽是拼接而成,可几乎找不到一点拼接的痕迹。仔细一看,每块玉板的链接都是靠那些看似繁复无用的镂空花纹衔接而成。这份巧思,堪称巧夺天工。跟它比起来,严炅的琥珀阁都显得简朴了。

恬熙站在这座空前奢华的隔间里,看著那座大床,感叹不已。身後严曦将他抱在怀里,附耳问道:“如何,朕送你这座砌玉阁,可配得上爱妻的绝世之姿吗?”恬熙连连叹息,说:“太贵重了,太贵重了。”严曦吻了吻他的耳尖,说:“朕说过,会给你天下最好的一切!”恬熙微微一笑,偏头对他说:“你待我真好!”严曦继续吻下去,嘴里说道:“将来朕会对你更好,可首先,咱们还是得有个孩子!”恬熙嘴角的笑容有一刹那的消失,随後再度开启,笑道:“好!”书香门第

第五十七章

发文时间:3/122012

严曦缓缓的睁开眼瞧了瞧帐外,蒙蒙的透著一点微光。也许还早呢!他如斯想到,扭头看到紧紧依偎在身边,静静沈睡的美人,严曦心头一阵温柔,忍不住在那恬静的睡颜上落下一个热吻。这一吻将美人惊醒,他迷迷糊糊的睁眼,习惯的喊了一声:“夫君?”严曦微笑的应了一声,然後吻住他双唇。早晨本来就是容易兴起的时候,何况怀里的美人浑身赤裸,他身体的无上美妙滋味是让昨晚的严曦也意犹未尽的。在肢体交缠厮磨间,严曦的呼吸变得有些沈重了,恬熙意识到了,习惯性顺从的张开了腿。

眼看著就要兴起晨云朝雨,突然帐外特属於宦官的一声粗哑难听的嗓音响起:“陛下该起了!”严曦身体一僵,伏在恬熙身上静默了一会,才长叹一口气,怏怏不乐的下来起身。

立刻宫人们忙碌起来,将他簇拥著穿衣洗漱。恬熙得他特许,从不需要起身服侍,故而只是懒懒的躺在被窝里,透过砌玉阁的镂空花窗,瞧他被人忙忙碌碌的围著伺候。看著他一步步穿上冕服,十二旒冕。他的神色沈稳端正,仿佛昨夜间那个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贪得无厌的男人一夕之间便消失不见了。赤色衣摆上用金线绣出了张牙舞爪的云间游龙,随著行走而活灵活现。恬熙正看著出神,没注意到严曦已经含笑走到他身边,问道:“今天你会做什麽?”

恬熙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忙笑说道:“我想去骑马,好久没骑都生疏了。”严曦便继续问:“还有呢?”恬熙一愣,想了想又说:“或许还会去画馆一趟。”严曦便微笑著说“难道就没有要想朕吗?”恬熙立刻明白过来,忙甜蜜一笑,低声说:“你若早点回来,我便不想。”严曦也笑了,又在他发间落下一吻,磨蹭了许久才起身离开了。

看著他离开,恬熙立刻喊道:“轻雯,服侍本宫起床!”轻雯她们听到吩咐忙上来服侍。栀香不解的问:“娘娘昨夜也累了,何不多睡一会?”恬熙扶著酸软的腰勉强一笑,稍稍洗漱之後,便被送至沐浴房开始每日定行的清洗保养。

跪坐在一把特殊的椅子上,感觉温热的油源源不断的进入到下身深处,随後熟悉的绞痛感袭来。恬熙被扶著坐上红木马桶,感觉到体内的污秽之物尽数流走。几轮之後,身体被清洗得干干净净。宫女们将他衣衫褪去抚上了玉台,然後开始在他肌肤上忙碌的涂抹按捏起来。恬熙任由他们摆弄,三十多年了,每日必不可断的浣洗彻底的改变了他身体。习惯了以後庭媚穴承欢,也习惯了这样奢侈yín邪的排泄清洗方式。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一旦养成,哪怕是意志力最坚定的人也难以克服。而自己呢?恬熙在悄悄的问自己。

狐媚本就是最能随遇而安的!有违人伦也好,与心相悖也好。他现在是无奈臣服於严曦身下,那之後呢?一年?两年?乃至若干年後,他会不会也像是习惯了这浣洗一样习惯了严曦?然後等到习惯养成之後他会自发的去维护它?他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他太清楚自己是个意志力多麽薄弱的人。而对严炅的爱,和对汪皇後的敬,却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心平气和的接受严曦那烈火燎原的爱意。至於孩子,那只会是孽种!如何能让他生到这世上来?而且他也害怕,一旦有了孩子,那他的底线还能坚守多久?

绝不能有孩子!他下意识的按上小腹,想著严曦那殷切的期盼,心中有了一种古怪的快意:总有些事情,是你控制不了的,我的陛下!

可这种快意也持续不了很久了。那一日,薄桃又一次回宫。她仍旧看到了守在宫门口检查的宫中管事。但这一次她并没有多警觉,只是淡淡笑著上去打招呼。果然,管事一看到是她,便满脸堆笑的打招呼。然後仍旧是接过包袱便连开都不开,随便摸了摸就要换给她。薄桃正要接过包袱,突然两人身边传来一个声音:“且慢!”扭头一看,是皇後身边的袁嬷嬷带著人来了。就看袁嬷嬷盯著那包裹,皱著眉对那管事说:“皇後娘娘命你等小心盘查入宫人等的随身包裹,你怎可如此敷衍偷懒,连包裹都不打开?”

那管事一脸唯唯诺诺,薄桃心中有点惊慌。她面上并不乱,镇定的微笑道:“嬷嬷别生气,是我要走的急,所以让管事快些。”袁嬷嬷面无表情的看著她,说:“老奴知道姑姑是坤妃娘娘的心腹,想来也不会做那偷鸡摸狗之事。只是这众目睽睽之下,如果管事一味逢高逢迎不做事,那皇後娘娘的旨意也成了一张废纸了。老奴知道姑姑你最是亲和,若能从你开头。日後我们要搜查其它人也能让人信服的多了。”

薄桃被说的一时不知如何反应,那嬷嬷已经劈手将包裹拿了过去,解开随手一翻,便翻出一个瓷瓶来。她拿著那瓷瓶,问“敢问姑姑,这是什麽?”薄桃看著她,镇定笑道:“是我身有咳疾,所以配了个秘方,复发时吃一颗就好。”那袁嬷嬷哦了一声,却将瓷瓶打开,然後对身边人说了句:“你过来瞧瞧!”那人走上前来,薄桃瞧著有些眼熟。袁嬷嬷已经为她介绍:“这是御药房的学徒小崔子,对药物最熟。宫中规矩,进宫药物必须查验,请姑姑切莫怪罪。”薄桃一听脸色就变了,那小崔子先是低头对著瓶子闻了闻,然後脸现疑惑,将瓶子里的药丸倒出来一颗摊在手掌中,仔细观察。在场所有人都盯著他,眼见著他的表情由疑惑逐渐变为凝重,薄桃的心也逐渐凉了一截。最後,他起手,在袁嬷嬷耳边耳语两句,袁嬷嬷立刻勃然大怒:“大胆贼人,竟敢拿如此禁药入宫?”薄桃脸色蜡黄,不发一语…..

恬熙骑马回来,看严曦还没过来便先对著镜子换装。他看著轻雯为自己整理衣裙,问到:“怎麽薄桃还没回来?”轻雯也说:“奴婢也是觉得奇怪呢。已经派人去问了,可还没见回来。”正说著,突然一声唱诺:“陛下驾到!”众人一听,忙赶快出去接驾。恬熙衣服并未换好,干脆坐在内室等严曦自己进来。可还未等众宫女出去,严曦已经自己进来了。她们忙跪了一地:“奴婢拜见陛下!”恬熙也站起来笑道:“可算是回来了,莫不是要我开始想你吗?”

他晏笑切切,却见严曦面无表情死死的盯著他。恬熙感觉到不对劲,便试探的笑著问:“怎麽了?”严曦一步一步的走近了,伸出手掌,对恬熙说:“此物,爱妻可认得?”恬熙一看,真是薄桃拿给他的药物惯用的红色瓷瓶。笑容立刻消失,恬熙知道发生了什麽。严曦已经又开始追问:“你认识吗?”恬熙深吸一口气,说:“是,是我的!”话音未落,只听砰一声那瓷瓶在他脚边砸落,顿时摔得粉碎,黑溜溜的小药丸滚落一地。恬熙抬头还未说话,就见严曦已经冲到他面前。他张嘴欲说,严曦已经扬起手掌“啪~”的一声,狠狠的打在了他脸上。

恬熙脸上挨了一记耳光,身体吃不住大力,也被扇得转身摔倒在地。他觉得眼冒金星,耳膜火热,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起来。来不及喊疼,他又被拉了回去,还未等他看清严曦的表情,又接连挨了数下。严曦提著他的衣领,再不复往日的温柔怜爱。他铁青著脸,像是要活活扇死他似地,一下一下狠狠的用力掌掴著这张他昔日爱怜备至的脸蛋。恬熙被他扇得头左右摆动,发髻全散开。脸火辣辣的已经麻木,眼睛看不清东西,耳朵也只一阵阵杂音,脑子里就像开了个丧仪,铜钹大作涨满脑子。就这麽晕头转向的被连扇了不知多少下,终於严曦停手了。他一松开,恬熙就像一支断根数日的蔷薇,委顿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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