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们被太子下令回避,还被他的人拦著,不能过来,所以娘娘,请您恕罪!”提到昨天的事,恬熙脸色也变得灰白。但他仍旧微笑著说:“没关系,这不关你们的事。”面对严炅,他们又能做什麽呢?
他反过来安慰轻雯,让他又是难过又是感动。突然,恬熙听到一阵啼哭声,他慌了,忙问:“是炎儿在哭吗?快把他抱过来。”轻雯忙出去了一会,然後抱著个褓回来。苦笑著说:“从昨天您病了就开始闹了,他是在担心您呢。”
恬熙忙抬起仍旧无力的手,将褓接了过来。本正在大哭的严炎一看到恬熙,便破涕为笑,依依呀呀的说话。恬熙慈爱的看著他粉嘟嘟的小脸,逗弄著他笑道:“小东西,是想母妃了吗?”
严炎只是看著他格格的笑。恬熙看著他如此天真稚弱的面孔,顿时觉得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烟消云散。胸腔里涌动的是满满的对幼子的怜爱。
轻雯在旁边看看他的神色,又小心翼翼的说:“燕归族长来了,娘娘您看要见他吗?”恬熙一愣,随後有些惊喜的说:“族长来了?”轻雯点点头,说:“是太子把他请来的。”一提到严炅,恬熙的脸色就白了:“是他?”轻雯说:“太医说您是心力交瘁神不支才会病倒的。太子殿下就请您的族人来探望您,希望您能稍稍开怀。”
恬熙冷笑一声,说:“是吗?原来他还是怕我死了。”轻雯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说:“太子殿下真的是很关心您的。”“住口!”恬熙断然的喝止了他,随後冷淡的说:“去准备请族长进来吧!”。轻雯被他这样一喝,心里一慌,无奈之际唯有转身出去了。
过一会燕归便被带了进来。恬熙隔著屏风向他招呼道:“族长,让你们担心了。”燕归听到他的声音,也是百感交集,眼眶一热,声音略有些颤抖的说:“娘娘,请您务必要保重身体!”隔著屏风,他看不见恬熙的表情。可是屏风那一头沈默了一会後,恬熙的声音再次响起:“族长,你们放心!”
第二天,严灵来向武帝请安後,被请到了承欢殿。恬熙看著他,非常直接的对他说:“文若,我对不起你!”严灵一愣,问道:“出了什麽事吗?”恬熙看著他清逸的面孔,只觉得心如刀绞。他狠狠心,直接说:“我改变主意了,我要留在这里。”
严灵身躯一震,脸色大变,他脱口而出道:“不!你答应过我??????”“我是答应过”恬熙打断他:“可是後来发现我做不到。我不能离开炎儿,他才那麽小。还有我的族人,只有我在这里讨得陛下的欢心,才能确保他们的平安。”
看著严灵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他的心随著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越来越疼。强忍著已经在眼圈里打转的泪花,他狠心说道:“文若,是我对不起你,你尽可以恨我。”
严灵的脸色本已状若濒死,可听到这一句话,他却突然又笑了起来。一如既往的温柔和真诚。他看著恬熙说:“恬熙,你该知道的,我从来都不会怪你做任何事。”就这样一句话,轻而易举的击垮了恬熙所有的堤防。刹那间,他扑到严灵怀里泪如雨下,倾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多麽的想跟你走啊,可我不能这麽自私。我不能放开他们不管。对不起,我这辈子都要欠你的,对不起!”
严灵温柔的抱住他,反过来细语安慰著。听到他的道歉也并未有回答。而是沈默了一会,随後轻轻的问:“恬熙,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是不是一如既往呢?”恬熙听了他的话,更是难受,他哭泣著说:“若我只是一个人,我愿意为你去死。可我真的不能??????”
严灵抬手,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恬熙含泪看著他,严灵双眸仍旧是一如既往的清澈。他看著恬熙,温柔的笑著说:“这样就够了。”两人无言相拥,许久之後。严灵轻轻的推开恬熙,温暖的笑著说道:“再见,恬熙!”
走出了皇宫,他的侍从顺安忙小跑上来,急道:“王爷怎麽去了那麽久,可把小人急坏了。”严灵嗯了一声,上了自己的马车。顺安要跟著上去,他突然说了声:“顺安,你在外面吧!”顺安一愣,回答一声是便不再进来。严灵看著车厢门被合上。强忍了许久的泪水终於再也止不住的落下。他双手捂著脸,在这方寸之地无声的哭泣??????
晚上,恬熙照旧沐浴。失魂的坐在浴池中,他疲惫的合上双目。突然,一阵水声响起,还未等他睁开双眸,身体已经被拥进一个强壮的胸膛。熟悉的气息袭来,不用睁眼他也知道是谁。
没有挣扎,没有反抗,甚至连质问一句他为何会出现也没有。他任由严炅将他抱入怀中,一双手在自己光滑胜玉的身体上爱抚。只说了句:“我恨你!”头顶上严炅闻言居然笑了一声,随後说:“你不该恨我,相反,你该感谢我让你不再天真。恬熙,务实些!想要好好的活在世上,我们都该学著实在点!”
恬熙沈默不语,严炅也并不在意。分开他双腿,一根手指直直的插入媚穴之中搅动。看著恬熙仍旧是控制不住本能的轻微回应著他的挑逗,睡眠因他微微抖动的腰肢而泛开了一圈圈轻微的涟漪。他笑著说:“你看,若你是个完全的女子,就是个真正的yín妇,而我就是你的奸夫。我们是天生一对。至於严灵,他不适合你,他也满足不了你的欲望。忘了他吧!”
肩膀突然一阵疼痛,原来是恬熙悄无声息的咬了他一口。严炅笑笑并不介意。随後腿间肉刃突然插入那媚穴,引起恬熙一阵惊叫,严炅已经紧紧掐住他腰肢,有力的向上顶入,惹得恬熙又是一连串的惊喘呻吟??????
同一时,武帝躺在床上沈默无言。吉祥在一旁看看他,这个忠心耿耿的宦官心里颇有些愤愤不平。他说道:“这妖孽如此祸水,陛下为何不干脆赐死,以日後祸害我大魏?”武帝听了不答,许久之後,终於长叹一声说:“舍不得啊!”那样一个小妖,即使已经完全明白以往他全都是曲意奉承,可却如何都下不了狠心杀了他。武帝浑浊的双眼盯著床帐上的五爪金龙。终归,还是心软了啊!
平天三年,魏太祖严炙驾崩,传位於皇三子严炅。并留下两道遗命:让其子皆遵祖制,待自己过後,将自己未有所出的妃嫔择其一二纳。第二条,便是废沁德妃恬熙妃位,改为贵人。其子严炎,交予朱贵妃抚养。
魏高宗严炅遵遗诏将武帝安葬在皇陵後,登基称帝,改年号为太平。遣武帝一朝妃嫔前往京郊别苑修养。以待武帝丧期满後,将其中几人指给诸王宗室。而武帝朝第一宠妃恬熙,遵旨离开皇宫,前往别苑。这位大魏史上最富名尤物的後宫神话,暂且告一段落!而在野史上,他的香传奇从停止
上部完结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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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天气极为反常,七月底秋老虎就已经开始发威。相比六月酷暑更要炎热,还未到正午,日头就火辣仿佛要烧起来。蔚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叶片花朵都怏怏的不起头来,偶尔来一声鸟鸣,也是无打采。
这个天,可真是坑死人了!长贵擦著汗,一边走一边愤愤的想到。他身後的小徒幺儿撑著一把伞趋步紧随,嘴里喊著:“师傅您慢点,走得越快越热。”长贵喘著粗气,嘴里骂道:“少废话小兔崽子,快点跟上。”
师徒俩匆匆的穿过御花园,半道上却遇到了锦华宫的傅昭容跟她那个选秀入宫的表妹宋选侍。两方人在道上遇上了,傅昭容先笑著招呼道:“李公公,这麽大热天怎麽走的这麽急啊?”
李长贵忙停下步子,躬身笑道:“原来是傅昭容,看老奴热得眼都花了,居然都没看见。”说著转身在幺儿头上扇了一巴掌,骂道:“我没看见你也没看见啊,都不知道说一声。”
幺儿摸著头很委屈,傅昭容已经摇著扇子笑著说:“行了行了,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犯不著对这个孩子这麽凶。”李长贵忙陪笑著说是。傅昭容优哉游哉的摇著团扇,在他们师徒俩之间来回打量,笑著问:“到底是什麽事这麽重要啊,让你这陛下面前的大红人还要亲自跑一趟?”
李长贵仍旧是恭敬的赔笑道:“娘娘取笑了,老奴这不中用的东西还谈什麽红人啊。这不,确实是有要事,老奴想伺候著娘娘,可迟一会那板子就要落在老奴这副身板上了。”
傅昭容侧头斜眉瞟了他一眼,笑道:“那就不耽误公公了,你去吧。”李长贵忙答应著去了,几步就跑的没了影。
宋选侍朝著他去的方向好奇的看了一眼,然後回头对傅昭容说:“他这样匆匆忙忙的,不知道是什麽事这麽忙呢?”傅昭容冷笑一声,说:“八成是出宫去找陛下了。”宋选侍有些惊奇,忙问道:“陛下不在宫里吗?那他会在哪里?”
傅昭容一下一下的摇著扇子,说:“还能在哪里?自然是清华园了。”“清华园?那不是老太妃们住的地方吗?陛下去那里做什麽,太後不是还在宫里吗?”傅昭容笑著用扇子拍了一下她的头,笑嗔道:“小傻瓜,你说他去做什麽?想想为什麽你们这群人进宫到现在都没有被陛下召见,这原因还不清楚吗?”
宋选侍眼珠动了动,终於恍然大悟道:“是为了……”後面的话傅昭容为她接上:“狐媚!”
宋选侍有些不安,说:“难道陛下真的是看上他了?那,可该如何是好?”傅昭容叹口气,说:“什麽叫如何是好,到时候只能坐著枯死了。”看著脸色已经开始有些灰白的宋选侍。她也有些心疼,说:“早就跟姨夫他们说过了,这宫里难著呢。偏偏他们还死心要把你送进来。真是糊涂啊!”
宋选侍眼圈一红,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傅昭容看得心疼,忙掏出手绢来为她擦拭,并好言劝慰。宋选侍擦泪道:“我自己也是不想进来的,这里连个见人的机会都没有,有什麽好?姐姐,要不是有你在,我这些天真的是要憋出病来了。”傅昭容叹气道:“哪能怎麽样呢?好在现如今我们在一起也有个照应。走吧,别再站著了,你身体又不太好,别中暑了。”说著便拉了她回去了。
日影越来越直了,也越来越热了。人人都觉得自己是生在火炉边上。唯有在清花苑一处僻静致的小楼里,因屋里四设盛满冰块的巨大兽首铜鼎而阴凉清爽。屋内的陈设简单却处处透露着华贵巧。一张漆雕百合大床上,纱帐低垂,隐隐可见有人影卧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