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那声音有些远,像是从厨房方向传来的。
邝献目送着老师们离开,进门将门带上后,他猛然察觉,这屋子里,只剩下他和白言两个人了。
只剩,他们两个人!!!
邝献觉得呼吸困难了几分,他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还有一些不易察觉的期待。
白言从厨房里出来了,简单地招呼着,“献哥,坐啊,站着干嘛?看电视吗?”
邝献想说不用看电视,看你就够了,但是这种话他没法真的说出来,于是他回答:“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白言笑了笑,还是选择了打开电视机,将频道调到了电影频道,里面正放着一部冒险电影。
“那献哥你随便啊,我去做菜。”
“好。”
望着白言的身影进了厨房后,邝献忍不住重重地呼了口气。当对着一个人的照片也能撸好几年的人,看着那照片上的那人活生生的,近距离的,在只有他们两人独处的空间时,又怎么忍受得住?
白言在厨房里切着菜,心里想着客厅里看电视的那个男人略带客气的模样,一不留神,险些切到手。
等等,切到手……还有,他爸妈不在家了……
白言决定放弃之前一系列充满暗示性的小计划,重新拟订了一条更直接的临时计划。
“啊……”白言惊呼的声音从厨房传到邝献耳中。
邝献本来就没有多认真看电影,而是一直注意着厨房,听到这声音,他立刻从沙发上起来,去厨房看白言的情况。
“怎么了?”邝献看到的是天然气灶台边上打翻的一瓶酱汁,和白言被酱汁弄脏的t恤,还有白言手上包扎简陋的纸巾,他急急问出口,“切到手了吗?这么不小心,时间还早,不用着急。”
白言没说话,只紧盯着邝献,没有放过男人脸上流露出的心疼表情。
邝献见白言不说话,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便将视线从白言手上挪开,改为看着他。
白言敛起眼中的情绪,笑道:“是不小心了点,还把衣服给弄脏了……献哥你能帮我换一下衣服吗?伤口有点深,我有点疼。”
“……”这近乎撒娇的语气,听得邝献头脑发昏。他根本抽不出半点注意力去细究白言手上所谓的伤口一点血迹也没有。
白言见他耳根微微泛红,故意又说了一句:“都是男人,没关系的吧?麻烦你了。”
“没事……”说真的,邝献根本没有想过拒绝,又何谈麻烦?能进一步能更近距离地看白言,一直是他梦寐以求。
白言的房间很简单也很整洁,衣柜里一拉开有股淡淡的香味,像是某种牌子的洗衣液,是哪种香味邝献却说不上来,只是很好闻。
“要穿哪件?”邝献随意翻了翻,颜色款式都各有不同,不知道为什么,他拿了一件粉色的出来,“这件?”
“……行吧……”白言也无语,那件是他妈妈心血来潮给他买的生日礼物,是件衬衫,不花,就是有点骚,白言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你喜欢就行……”
“什么?”邝献没听清,将衣服拿出来问他。
“没什么……”白言笑嘻嘻地伸手,让邝献帮他脱衣服。
“……”邝献看他笑得坦荡,自己心里却没法坦荡,要帮……言言……脱衣服……
……邝献艰难地动了动喉结,提着白言t恤的下衣角一点点往上提。他一呼吸,满腔都是白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