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有了个决定。
白手套自己占据了一栋两层小楼。
不同于封镇自己那套只剩下四面墙的穷窝,这里是极尽奢华。
一进去,封镇就被那些高档材质的布料、暗调花纹壁纸、实木家具、各式摆件闪花了眼。
可惜这些都与他无关,他最终被关进了小楼的地下室中。
原本用作储存功能的地下室,像个水泥砌成的笼子,除了头顶一盏昏暗的灯盏,再无其他。
他喊住要走的带枪小哥,“我这绳子可以给解了吧?”
带枪小哥直接拔枪朝他开了一枪,子弹打在封镇脚边留下一个浅坑,封镇面不改色。
小哥没想到面前的女人还能有这种定力。
他却不知道,封镇只看他枪口的朝向,就能大致算出子弹的轨道,这一份目力曾救过他数次。
小哥什么话都没有留下,高冷地离开。
封镇轻轻活动被捆绑已久的手臂,静静等着白手套出现,他相信自己不会等太久。
果然,过了约有半小时时间,地下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白手套已经换下那身属于“敌军”的制服,穿上一身灰绿作战服,白手套重又变得一尘不染。
随他而来的,还有几名属下抬着一些仪器搬进来。
封镇注意到,白手套的亲信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比别人都拾得干净。
虽然都多少有些溃烂,但是影响不大,不至于让人一看就觉得眼睛疼。
封镇由被麻绳反绑手臂,换成了被金属皮带捆绑在单人床上。
白手套靠着墙壁一直注视着他,来来往往的亲兵属下很快将这处地下室布置成了一间简陋的实验室。
只是,等人撤走,房间内重归平静,白手套摘掉军帽,朝封镇走过去,冰凉的手套在他脖颈上滑动,道,“你似乎很期待?”
封镇平淡地笑笑,也不回答,问他借烟抽。
他馋烟可是馋了好久了,现在遇到这种拥有一整个聚居地的权势人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抱上大腿了。
白手套看着他出神了片刻,最后出去一趟,再回来手里就拿着一个打火机和一盒烟。
烟盒上印着红门两个字,不是他听说过的牌子。
白手套咬着一支烟点着火,眯着眼睛吸了两口,然后将烟屁股塞在封镇嘴里。
封镇也不嫌弃,猛吸了一大口,忍不住呛咳起来。
白手套拿回来塞嘴里,嗤道,“不会吸吸个屁。”
封镇看着白手套一怔,然后止不住笑起来。
“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跟我有点像。”
封镇露出个忧郁的表情,真真切切地怀念自己爷们儿的身体。
白手套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噎了半天没说话。
等吸完一支烟,他慢慢对着封镇说,“开工了。”
……
白手套从地下室出去,将一身浓重的血腥味带到了他的房子里,忍不住就蹙起眉。
亲信小哥给他迅速拿来整洁的衣服,还有一双崭新的白色手套。
年轻军官的脑门儿闷出一把汗,将手上已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手套缓慢脱掉,露出一双附着薄薄一层肉筋的手骨。
亲信小哥看了一眼就赶紧撇开眼睛。
突然听到他的长官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