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姐姐会有什么危险,就完全不能安心的休息啊!
纲吉还是纠结的抱着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在吊床上吹起了泡泡的reborn,然后还是一脸担心却小声的下了床。
纲吉走进房间外面的走廊,轻手轻脚的带上自己房间的门,家里没有声音,一般这个时候了妈妈也应该去买菜了,纲吉就看着旁边弥房间的房门不知是不是在发呆。
“姐姐....”舌头抵住上颚缓缓发出的音节,心里强行压抑住的担忧如枝蔓般攀沿而上,一下一下撞击着心腔,可是他却无从发解。
纲吉顿了一下才靠近弥的房门,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指引着他,在这种时候带着奇怪的期待和安抚。
手握着上门的把手,纲吉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扭开“姐姐?”明明知道没有人还是忍不住这么朝里问。
弥的房间看起来干净又整洁,矮桌、单人床、床边的书桌和书柜,看起来和他的房间一样又不一样,清新干净的感觉,完全没有青春期少女该有的气息。
简单明了,让纲吉一眼就发现了矮桌上放着的被窗外的光线投射出炫目光泽的相框,他像是被牵引着一般,走进了房间,拿起了那个相框。
果然是全家福。
原本的担忧好像被什么冲散了一些,纲吉弯腰坐在榻榻米之上,出神的看着相框里小小的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姐姐,拥有这种禁忌的感情的呢?
刚开始的时候,明明就只是简单的憧憬而已,虽然年纪小,不过那么温柔又懂事的姐姐是被他憧憬的人。
出色的外表、温柔的性格、拿回家的奖状还有她巧手折起的千纸鹤,会被他憧憬好像是顺理成章的事,即使不了被别人拿来比较贬低,即使有时候也会产生嫉妒的心情,可是只要看到姐姐的笑容,好像那些阴暗的情绪全部都在太阳底下被焚烧得灰飞烟灭了一样。
是什么时候,这份青涩纯粹的憧憬就变了质呢?
想要姐姐更多的看着自己啊,姐姐可以一直就对着自己笑就好了,轻柔的声音和专注的眼神,如果都是自己的就太好了。
怎么可能啊.....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姐姐也是把自己当弟弟看待的吧,那种感情如果被知晓的话,一定会被她排斥疏远的吧。
这种糟糕的感情。
本来就不应该存在,却连最炽烈的光都无法抹除贻尽,就算知道这种感情连存在都是一种禁忌和亵渎,就算一再告诉自己这注定没有结果,可是只要一看到她的笑容,听到她的声音轻轻的唤‘纲’,那颗低到尘埃里的心,就忍不住的开出了璀璨的花。
无法舍弃。
生活在她的身边,距离也只有他到她房门的几步,近到让人抑制不住的欣喜,也远到如同隔了一个世界,微妙的心情,混合着喜悦和苦涩,酿成一杯入口甘甜,回味却长久酸涩的酒。他却必须若无其事的笑着喝下。
甜蜜又苦涩的心情,已经无力接受。
有意无意的疏远,尽可能的减少接触的机会,虽然心里的感情像套上了枷锁的野兽挣扎不休,不过还好,他还可以趁这只野兽还小,慢慢的茧食它的存在,不理会心底的那个细细小小的声音。
然后他做的一切努力,全部都败在了renborn一颗死气弹下,不,准确的说是败在了恋慕之人露出的一个难过的表情。
她就那么勉强的对着他笑,眉宇间满是落寞和不解,微低着头想要让他不要在意,然后他所建设的一切防线全部溃不成军。
请不要再露出那样的表情了,姐姐。
青涩稚嫩的野兽又壮大了一分,他无奈的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控制,那么、便任它去吧。
也许他以后会遇见更喜欢的女孩,然后结束这段青涩又固执的感情,也许他的这份心思会在时间的洪流下被洗刷得越加清晰干净或者更加伤痕累累直到完全消失,不过,在那之前,他想好好的看着这朵从道德边缘生长出的,青涩美丽、却不被世人接受理解的爱恋的花。
姐姐,我喜欢你,非常非常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