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一路伤心而行,陈玄从旁安慰配演,时不久,月挂枝头,明灭山间树影重重,又听虫吟,又听蛙鸣,但见蝙蝠黑夜取食,偶有兽吼震林,又见狐兔奔走,转眼灌木不见,只回簌簌声响,闻听流水潺潺。
“姑娘莫怕,虽山间夜路,但有我从旁,所以无须担心。”陈玄一把攘住丽人,正视前路幽暗,虽一脸正气,但手头小动作不绝。
“额,长老作甚。”白骨精一惊,不懂陈玄为何有此举动,但察咸猪手不老实,遂惊呼要将斥退。
“姑娘寻常女子,此等山路凶险,不知何时野兽窜出,姑娘难道不害怕吗?”陈玄疑惑询问,说着又紧几分力气,似真在关心一般。
白骨精一听言之有理,遂只能柔弱承受,虽心中不愿万分,但也不想落空安排,毕竟大阵之处已近,想到时再算总帐不迟。
一路萎靡,乐得陈玄心花怒放,苦得白骨推脱不去,待熬到目的之处,白骨精已经褴褛衣裳,再看陈玄一脸道貌岸然,恨的牙根痒痒,亏先前还错觉陈玄君子。
陈玄不理白骨精恼火,反正都不是好人,遂何必装那纯洁,于是四周打量坏境,见乃草屋一座,外设篱笆围栏,内置桌椅茶水。
“长老辛苦护送,且饮茶水一杯,算作小女子感谢。”白骨精点燃烛火,倒一杯热茶递与。
“贫僧不渴,姑娘客气了。”陈玄推脱不接,因怕茶里有毒,君不见前世书中素斋是何所变。
“不渴亦能饮下,莫要辜负小女子好意。”白骨精再递,想先弄昏再说,免得起阵时脱不开身,使得陈玄乱跑,令得一路忍辱负重无用功。
“且先放置,稍后再饮。”陈玄见她勤,知定然有诈,遂再推辞,考虑着如何将白骨精办了。
白骨精黛眉一皱,却又不能硬来,遂只好将茶水放下,忽然想到其为好色之徒,只叫一记又上心头。
“哎呀,家中怎还有毒蛇。”白骨精一惊呼,跌坐于地上,使了个障眼法,变一条长蛇游出门外。
“山中难免野兽入室,姑娘可有伤到。”陈玄虽知是障眼法,但还是配合做作,来至白骨精身前蹲下关心。
“腿部遭伤,可能已中毒矣。”白骨精面色苍白,拉起罗裙,露出白润大长腿,但见其上两颗血槽碍眼。
“我来吸毒,姑娘莫慌。”陈玄哪受的了诱惑,当即扑上去解毒,反正自觉玄功护体,又有灵宝护身,料白骨精也拿之没办法,遂也不管是否是计,只愿一品美人肌体。
陈玄一抚玉肌,将嘴往上一凑,毒没吸出多少,哈喇子倒流了满地,恶心模样虽令的白骨精作呕,但又让嘴角微微勾勒弧度。
陈玄色令智昏,哪里想以后如何,此刻只觉得飘飘欲仙,只愿长卧美人膝不醒,然实际亦是如此,他也确实昏睡过去了。
“呵,yín僧辱我,现落我手,且看如何将之炮制。”白骨精冷笑一声,一把揪住陈玄脖子,随后运转大阵,转眼间草屋无踪,只留雾障浓稠似水:“有此白骨阴山所积怨气,金仙来临亦要费些手脚,终于可以安心捉回食用,不枉费我辛劳一场。”
白骨精见雾笼青山,自觉可不留痕迹,当即抓着陈玄化作一点流光,往老巢白骨阴山而去。
待白骨精远去,虚空涟漪荡漾,金童踏步而出,刚一出现,游荡的怨气便攻伐而来,见此,他随手一挥,怨气伴大阵转眼散去:“不想金蝉子是个好色之徒,且还被轻易被捉了去,不过如此也好,倒省了一番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