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天似在作证,为他誓言响了几声闷雷,却奇怪的众神一头雾水,不见的白云染铅色,怎听的响声连连。
“谁人搅得天机浑浊,致使日月不光明。”观音停了指间动作,皱眉蹙额自语道。说话间抬首遥望天空,目中有着不尽的深邃,明灭闪烁着精芒。
陈玄轻呼口气,拍着胸脯压惊,搞不懂这些大能怎都这么闲,发现个不符常理便要一探究竟,还一个个的能掐会算,演地水火风,搞得他心理一点准备都没,差点阴沟里翻船。
“何故吐气心安,莫不是有见不得人的。”观音见天机浑浊便不再理会,低首俯看陈玄说道,面上无喜无悲,语气静如止水,让人摸不清深浅,不自觉的心生敬畏。
“误会,小僧见菩萨到来,心中不胜欢喜,只因有人制得了那猴头,不使他撒泼无礼。”陈玄合十躬身道,虽言辞恳切,礼数周全,却难掩骨子里那股贱性。
“贼秃,好不记打,刚逃了性命,又来装模作样的无耻。佛门怎尽出些这玩意,当真是苍天无眼。”猴子怒斥,方才压下的火气,又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怎么着,当着菩萨的面还想动手不成。”见猴子火急火燎的发作不得,陈玄忍不住又是言语撩拨。一副仗势欺人的嘴脸,看得众神脸上无光。
“唐僧少丢人,猴子也莫要指桑骂槐,还有孽龙,你是要到哪里去啊。”观音出言制止两人的胡闹,紧接着对空中一团白云道,声落云散显出一条身影。
白龙在天空扭摆身躯,想要脱身离去。却发现前方似有墙相阻,虽眼不能见,但身有所感,最后只能作罢朝观音飞去,心中却是千般不愿,万般悔恨。
“何故见了我,不拜反逃啊。”观音看着白龙责怪道,心中不明白,为何先前答应自己的现在却变了卦。
“菩萨见谅,先前菩萨叫我为那取经和尚脚力,原以为是个大德高僧必定大毅力,大智慧之辈。小龙效些犬马之劳以赎前罪也无不妥,可这家伙端的无耻之尤恐污我名声啊。”白龙匍伏在观音面前委屈道,心中却是打定主意死也不跟陈玄两人西去,皆因为两人都不是好伺候的主,跟着他们不是自找苦吃吗?
“对对对,老孙也不去了,还望菩萨慈悲摘了这紧箍,还我自在。”猴子听了白龙的话,一阵点头附和。说着还不忘指着头上头紧箍,哀求观音解下。
“.........”看着这两个家伙一唱一和的,陈玄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虽然知道自己不是很优秀,但也没有那么不堪吧。
“两位误会了,刚刚长老面对生死之危时,尚能盘膝坐定念经,可见其不也是非同寻常之辈……”众神中功曹开口说道,显然是想为陈玄挽回些许脸面,可还没他说完,就被陈玄打断了。
“诸位莫劝了,强扭的瓜不甜,小僧也不是强人所难之辈,两位既然不愿意就在这散伙了吧。”陈玄听着功曹的话,虽然心中得意,但脸上却是严肃的制止,因为这经他也不想取,能乐得自由身,干嘛做那吃力不讨好的勾当。
白龙与猴子也皆是眼中一亮,头一次觉得这和尚顺眼,刚要起身,各自告辞离去却发现如陷泥潭,虽两者有实力挣脱,但都不敢放肆,只因都知道是观音阻挠。
“几位怎么这般看我,小僧虽是凡夫俗子,但也有些风骨,不会丢我佛门脸面。”陈玄见众神神色古怪,虽然明白其中缘由,但还是拽着明白装糊涂。
他毕竟又不是真傻,显然问题出在观音这里,但为了今后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抱着美女数票子的幸福生活,还是愿意放手一搏。
“也好,西游就此作罢,唐僧就随我修行,至于你们两个也不好照拂,就且剐龙台的安生,五指山的过活吧。”观音看了唐僧一眼,无悲无喜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笑,虽然那笑似昙花一现的美丽,雪山白莲的圣洁。却看的陈玄三人脚下寒意涌,身上鸡皮起。
“不不不,菩萨误会了,小僧虽是凡人,却也知取经功果,断不会轻言放弃。别说就我一人,就算刀山火海也去。”陈玄哪能让观音管着,那不得羊入虎口,天天念经吃斋嘀干活。
“菩萨,小龙思量再三亦觉得亏欠唐僧,既然吃了他的白马,便是当他个脚力又何妨。”敖闰见观音说剐龙台,一颗心差点跳出嗓子眼,哪里还有半分的不情愿。
“泼猴,他们两个都愿舍身,你却是作何打算。”观音见陈玄与白龙识趣也懒得追究,正等着猴子答话时,却发现他早就跳将出去,拽着傲气不言语。
猴子的态度不但众神惊讶,还让小白龙另眼相看,唯独陈玄腹诽这猴子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