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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见那猴子撒疯,吓得翻身躲在巨石之后,探头探脑的观察起情况来,同时对自己嘴贱的毛病深恶痛绝。
“也罢,那和尚在五指山救我自由,今就饶他一命,我这就离去,你们且不要在阻拦,否则休怪棍下无情。”孙猴子见陈玄那胆小模样,平复了心情对围着的各神道,他说着平静,可话中去意已决,容不得半点情分。
猴子的举动又是令各神一阵骚动,怎么敢由猴子离去啊,他要走了上头责怪下来,他们一个个都难辞其咎。
“大圣使不得啊。”
“长老你就过来陪个不是吧。”功曹先是对孙猴子劝了句,然后回头又对陈玄说道。
“对啊,对啊,莫因些许小事,坏了取经大计啊。”众神出言劝解,心中却是叫苦不迭,怎么摊上这么两个混账,全无一点大局观。
“爱咋咋地,这事老子还有理呢。”陈玄无所谓道,说着又爬上巨石,趴在上面假寐起来。
“这怎么是好啊?”一位护法神看着陈玄这般态度,有些不知所措,回首和其他几位探讨起来。
“还能怎么办,赶紧去请观音菩萨啊。”功曹气急道,说着还指了指陈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对对,你们好生稳住大圣,我这就去南海紫竹林请观音菩萨。”揭谛听了大喜,嘱咐了同僚一句,化作流光消失天际。
听要去请观音,陈玄也不在意,大不了这和尚不做了,佛家自诩慈悲,总不会为此将自己打杀,于是就安了心,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贪婪着其中芬芳。
南海,紫竹林。
揭谛纵云来到珞珈山,按祥光对金甲诸天和木吒惠岸禀告一声,然后跟随他们去晋见观音。
一路上,修竹成片,风吹摇曳。林间仙禽,只只舞蹈显生机。水中金鳞,条条游荡呈吉祥。池中奇葩,朵朵花开生富贵。云中佛光,束束普照放光明。
可一路的奇景,揭谛却无心欣赏,径直到了观音面前,躬身行礼道:“菩萨,大事不好了,唐僧与孙猴子在鹰愁涧闹起来了。”
观音手持羊脂玉净瓶,身穿白裙脱俗,头束黑发庄严,长的一副面容美丽,闭着一双眼睛慈悲。
她听了揭谛之言,睁开悲悯之眸,疑惑道:“鹰愁涧?莫非是那孽龙居所。他们不合力共渡难关,却怎生间隙在那丢人。”
“我也不懂,不过此刻那猴子要走,长老又卧于石上自眠,只有几位同僚苦劝,菩萨你快去看看吧。”揭谛着急道,还真怕去慢了有个好歹,那猴子可是一根哭丧棒无情,说打就打的主儿。
“我知道了,这就随你去看看吧。”观音见揭谛着急,也不好细细询问,于是驾祥云带他朝鹰愁涧疾驰而去。
陈玄趴在石上,体会着其中冰冷,听着耳边水声潺潺,感受着清风洗涤心灵,好不惬意,只是远处喧嚣吵闹,坏了他一潭碧水幽静。
“走开,再来拉扯,叫你们个个骨断筋折。”猴子推开一位护法神,面露凶相,目射寒光,厉声怒道。
“大圣三思啊,这照福万物生灵的大事,万万少不了你。到时只要诚心护长老,取得真经,自有无量功德加身啊。”一位护法神见一人被推开,立马接上并拉住猴子道。
“怎么如蚊蝇一般烦哩,又不是老孙撂担子不干的,是那和尚可恶,不知好歹,怎都来烦我恼我。”孙猴子气急,真想收拾这些不知趣的家伙,可这都是上头派来的使者,真有个伤损,自己也讨不到好去,更何况头上金箍还没摘呢。
“长老你就道个歉吧,这一路难多,重在齐心啊。”功曹来到陈玄面前恳求道,额头不时落下的汗珠,足以看出他心中的焦虑。
“关我屁事,搞得我稀罕那破经一样。”陈玄听了唠叨,侧过身去,不给予理会。
“这这这........”功曹见陈玄的无赖样,急的不知说什么是好,愣在那半晌无言,只能心中臭骂他十万八千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