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萧瑞吃痛的闷哼,一脚踹开压在大腿上的凳子,紫色的长衫顷刻间乱成一团,小小身躯被那突如其来的落地弄得蜷缩一团。
楚落尘斜睨了地上如同一滩死肉的狂妄之徒半响才松开怀中美人,那目光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毛骨悚然,连夏妖娆都吞咽一下口水,但她知道太子爷要做什么,所以鼓励道:“以下犯上,罪该万死!”
楚温栖捏紧扇柄,屋子里太过寂静,就是他都觉得有点窒息了,伸手豪迈的大笑着上前按住楚落尘的肩膀道:“哈哈!哥!这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您何必跟他发这么大的火?兴许是从没出过家门,不懂得何为礼貌,您…。”
“怎么?你就这么没出息吗?被一个无名小卒骂得畜生不如还要为他求情?温栖!今日就要你看看身为皇子的特权!”说完便一把打开楚温栖的手,脚尖一勾,一张圆形凳子腾空而起,再伸手接住,见那少年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而颤了一下就有些好笑:“害怕了?你是白阴教的人吧?想要救她?没问题!本太子是个很会讲道理的人,只要你能承受三下就放了你们两个,如何?”
“太子!”段季霜很想冲过去,奈何前方挡住她的全是削铁如泥的兵器,瞪大的眸子里开始有了水汽,从小到大不明白什么是害怕,这一刻她明白了,怎么办?要不要告诉他自己和梦瑶是为了给他偷画而来的?都是自己人,如果说了那么洪朔月定会加倍防范的。
萧瑞一只手紧紧按着被撞得生疼的臀部,表情狰狞的抬头,那股不可忽视的倔强再次震撼住了所有人。
“哥!放了她吧!父皇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的!”楚温栖见萧瑞满头大汗就知道刚才摔得不轻,再次求情。
楚落尘心中的愤怒更甚,咬牙切齿的瞪向那没出息的弟弟:“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了!身为太子,杀一个辱骂皇室的刁民也不可吗?难道本太子就连这点权利都没?还是你什么时候有了特殊的癖好,喜欢这种白脸男孩子?”
楚温栖哑口无言,再次无奈的忘了萧瑞一眼,只能倒退三步,握住扇子的大手紧了又紧,见萧瑞那疑惑的目光飘过来就不再多管闲事,走到洪朔月身边跟着坐了下去。
“身为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却如此的惨无人道,都说皇帝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这一点你都做不到,还有什么资格做皇帝?”话语铿锵有力,身躯也缓缓坐起,挑衅的望着那拿着凳子准备砸死自己的男人,怕你就是不是萧瑞。
从小就对学问很反感的楚落尘根本就听不懂对方说的是什么,见他到现在还如此的不知死活就点点头:“你行!够胆量!”语毕,眉峰一转,狭长的凤眼眯起,举高凳子就那么狠狠的砸向了那个很是消瘦的人儿。
“不…。不要!”段季霜惊得心脏都快要碎裂,使出了全力推开黑衣人直接用内力护体,飞身到萧瑞的面前,刚想出手打开那冰冷的木制品时,又忍了下去,就站着等待凳子的来临,至于刚才自己的轻功为何快了无数倍也无暇去多想。
电光火石般!萧瑞都还没见这段季霜是怎么过来的就听到‘啪啦’一声,凳子碎裂,跟着所有人屏息闭气,瞪得比铜铃还大的眼珠子里倒映着圆凳砸在霜儿头颅上的一幕,那么的狠辣。
楚落尘同样也震撼无比,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刚才没使用任何的内力,可明明下足了狠手,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
“霜儿!霜儿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