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一丝报复似的愉快。就像是……对方已经彻底淡出了他的生命,成为了一个陌路人一般。
他已经彻底放下了。
可惜利剑这边虽然放下了,但沈业却依旧是笼罩在他心间的阴霾。
走了没两步,卓与尘却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一回头,便见郑炎居然也从医院里冲了出来,直勾勾地跑到了他的跟前。
对方的身高与他相仿,但身形明显健硕不少,让卓与尘感到了些许压迫感。
“你干什么?”卓与尘垂了眼眸。
郑炎顿了顿,颇为不愉道:“你还在想着你的大头兵?”
卓与尘抬了眼:“郑少什么意思?”
郑炎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也许从未真正摸清过卓与尘的本性。
最开始初见的时候,他只以为这人是个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性子软弱,被人肆意拿捏在手却偏要充作硬气傲慢的倒霉蛋。
再晚些时候,又觉得这人是唯一一个明知自己弱小得不行,却还要螳臂当车,违抗他意志的倔驴。
到最后,心中却只剩下了怜惜与心疼,恨不得替对方摸去所受到过的伤痛,将其紧紧纳入羽下,再不忧伤。
可偏生,他还是看不懂卓与尘。
对方到底想要什么呢?
究竟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更靠近他一些?
“与尘,我郑炎向来都不是个好人,我接受过的教育告诉我,想要的东西就要用自己的双手争取回来,即使是使用最低劣的手段。”
郑炎忽然开口,他灼灼地盯着卓与尘,妄图以自己为引,将卓与尘心里的坚冰融尽。
他强势地逼近卓与尘,抬起了对方的下巴。
“我就在这儿放话了,谈情说爱的事我不会,但只要我还喜欢你一天,你就别跟我再想些有的没的。利剑也好沈业也罢,你心里只能想着我。”
“神病的事,我会去接受治疗的。”
“所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但凡我有,但凡你求。”
卓与尘没有吭声,反倒直接甩手挥开了郑炎钳制住他的手来。
他忽然觉得郑炎有些可笑,这人以为自己是谁?是天王老子还是世界主宰?他又不由得觉得自己天真,像郑炎这样的天之骄子,怎么会明白他呢?前一晚的纠缠不休,不过是一时的疏忽大意罢了。
他和郑炎从来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对方高高在上,顺风顺水,也就在他身上栽了跟头。而他自己,却是如尘埃泥淖般微不足道的无名角色。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他是又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觉得可以和郑炎试试。
“我现在只想静一静,”卓与尘开口,“给我留一点空间行吗,我目前不是很想看到你。”
“卓与尘!”郑炎怒了,“你他妈在跟我闹什么脾气?”
他误以为卓与尘还在记挂利剑的事,不禁怒气冲天,话也说得难听了起来。
郑炎骂道:“你他妈又犯贱,眼巴巴地跑到医院来瞅你的前任奸夫,老子屁话没说,顶着顶绿帽子就把你给送过来了。现在你倒好,该不会是被他给感动了,想跟老子分手又去倒贴那大头兵?我郑炎告诉你,想离开我,门儿都没有!”
卓与尘冷眼看着他:“我没有想利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