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炎那边处理完了吗?”他站起身,走到了房间的外侧,一把拉开了紧闭的窗帘。
窗外,一片银装素裹。
“二少……郑少那边的人还在动手,我们底下已经有两家公司的财务链断裂了,沈副长和郑市长都没有什么动静,似乎是默认了郑少的手段,”电话那边的声音恭恭敬敬的,“我想,副长可能是以为二少你在和郑少竞争吧。毕竟这个圈子里,一山不容二虎,二位迟早得对上,现在先预热一下,估计是那两位共同的意思……”
“意思个屁!”沈业的脸黑了下去,“我爹……他心里揣着的还是我那废物大哥。要不是沈承那二椅子他妈的掉石头堆里去了,他能看得上我?要我来接他的位子?怕不是早就去找人再生个兔崽子了。”
对面不说话了,似乎是有些畏惧,害怕听到这等秘闻后被沈业打击报复。
发觉自己失言了,沈业迅速起了面上的不愉。
“等郑炎发完疯了再联系我,那个畜生……操!神经病!”他又骂了一句。
挂了电话,沈业有些气恼地伸出拳头,往窗户上狠狠一砸
嘭!
他若无其事地回了手,面无表情地看着被打得龟裂了一条雪花般裂痕的厚窗。
为了躲避郑炎的报复,他已经在北方待了好几天了。
在与郑炎就城东地皮的问题上不欢而散后,沈业便饶有兴致地调查了一下卓与尘的事。
他是真没想到,还会有再见到对方的一天。
谁知这不打听不要紧,一打听,他却受到了郑炎的疯狗般的百般阻碍,根本查不到一丝一毫有用的信息。更让沈业棘手的是,郑炎那日仿若犯了病似的打了他一圈后,彻底将他记恨上了。
沈业在沈家的地位其实并不如外界所见的那般优渥,他虽是沈副长与正妻的亲子,但沈副长早年却和秘密情人育有一子,也就是沈家大少沈承。
原本,在母亲在世时,沈业还能靠着亲子的身份在家中横行霸道,但他母亲一死,沈副长便火急火燎地将沈承接回了家。
平白无故多个兄长,沈业自是一肚子怨气,即使沈承对继承副长的位子毫无兴趣,他也对沈承充满了敌意。
现在,和他地位相仿,但处境绝对比他好上一大截的郑炎突然发狂,疯魔般地针对起他手下那些继承自母亲娘家的产业,沈业自然是自顾不暇。
再加上,郑炎因为卓与尘的事对他恨至了极点。
担心对方会破坏规则对他痛下杀手,沈业不得不夹着尾巴,暂时逃到了郑炎的手伸不过来的北方。
暂时忍住敌意,在他的便宜兄长那儿寻求点庇护。
这时,忽然有人推门进来了。
沈业一回头,就见沈承走进了房间。对方那张儒雅英俊的脸上还挂着有些傻乎乎的笑容,看上去刺眼得很。
“小弟,你在啊。”沈承跟他打招呼。
沈业敷衍地点了点头:“大哥怎么这么开心,是有什么喜事吗?”
“也不算……”沈承回忆了一下,眼中笑意更甚,“只是……遇到了一个很可爱的孩子。”
“喜欢就去强上,把她监`禁起来,让她只能看到你一个人呗。”沈业见不惯他这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沈承顿了顿,无奈道:“我觉得,他快乐与否,才是最重要的。我……想要珍惜他。”
“。”
沈业靠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