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直注视着他的郑炎忽然吹了口哨:“哟,可以啊与尘,你这不是打得不错吗?”
听到他的声音,那些嬉笑打闹的二世祖们也纷纷放下手中的球杆,看向了卓与尘这桌。
有人开始哄笑起来,也有人开始打趣,听着他们百无禁忌的评估,卓与尘忽然觉得手中的球杆有些烫手。
他忽然想起一句话。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越是高傲的人,越是想让人打碎他的骄傲。
卓与尘无法理解郑炎的乐趣所在,他与郑炎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若非赵小刀的缘故,卓与尘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想和郑炎这种人渣有所牵连。他看着那些还在哄堂大笑的二代们,忽然感到索然无味。
有的人醉生梦死,有的人苟且偷生。
“郑少,既然打得还行,那,我是不是过关了?”卓与尘忍着心中的厌恶,垂首低声。
“不错,那就算你过关了。”郑炎勾了勾唇。
他忽然摆了摆手,同一个二代随口吩咐了一句。那二世祖在圈子里的身份地位远不及郑炎,这会儿赶忙终止了自己的取乐,不敢多言,捏着鼻子去帮郑炎办事了。
过了片刻,他便折返回了台球室,手上赫然已拿着一瓶淌着金色液体的圆弧瓶。
二代畏手畏脚地走到郑炎身边,在郑炎面前,他可没胆子狂:“来!郑少,你要的白兰地。”
郑炎结果酒瓶,那二代又恭恭敬敬地掏出便携式开瓶器为他起酒,随后,又呈上来一个玻璃高脚杯。
扶起酒瓶,注视着那金色的透明液体一点点泻入杯中,郑炎眯了眯眼。
酒至半杯,他停了手,优雅地晃了晃玻璃杯,接着,递给了卓与尘。
“可惜这里的调酒师晚上才会来上工,不然,我有更好的奖励给你。”他轻笑,仿佛在逗弄一只傲慢的猫,施与惩罚,又施与凌虐。
卓与尘没有答话,接过酒杯便一饮而尽。
金色的酒液有些从他苍白的唇边溢出,顺着弧度漂亮至极的下颚,凝成一线,跌进了他的衬衣里。
郑炎摇了摇头:“你这可真是牛嚼牡丹。”
淡淡的果味与酒味弥散在舌尖,卓与尘并不喜欢酒。他垂着眼,道:“那可真是抱歉了,郑少,毕竟我就是个焚琴煮鹤的俗人。”
郑炎也没生气,反倒笑眯眯地注视着他。这不学无术的二代子弟确实长了张英俊到让人嫉妒的脸,卓与尘忽然不着边际,甚至有些恶毒地想,郑炎包养些娇里娇气的小鸭子,也不知是他嫖人家还是人家嫖他。
打完斯诺克,郑炎又领着他去玩了玩度假村里的各式新奇玩意。
卓与尘面上冷淡,内心也了无兴趣,这些有钱有闲的二代们乐于将他们的时间浪在让人眼花缭乱的取乐中,却从未想过做些正经事情。
谁愿意做正经事呢?
卓与尘冷漠地想,如果可以,他也甘愿做个百无一用,乐不思蜀的废物。
傍晚时分,郑炎终于消停了些。
他发现,不论他做什么,卓与尘的脸上始终都保持着一股淡淡的疏离与傲慢。即使自己百般折辱,甚至让二代们叫来的少爷小姐当众交`媾,指着那在小姐身上疯狂进出的少爷,调侃其的背影倒是与利剑差不多时,卓与尘也依旧在他面前竖着玻璃。
这让郑炎有些不愉,总觉得卓与尘是在蔑视自己。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彻底把卓与尘玩坏?
他刚愎自用,霸道独`裁惯了,怎容得下他人忤逆。
终于,夜深了。
那些二代们玩得疯,在度假村里那华美的大堂之中倒得七零八落,手上还抱着各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