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找来开瓶器将酒瓶之上的软木塞拔出,卓与尘早已头晕目眩。
他望着那酒瓶上根本看不懂的外文标签,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硬着头皮仰头灌下。他喝得急促,多余的酒液顺着线条优美的脖颈淌下,直至消失在衣襟之后,将他身上的衬衣打得湿漉。
恶心、难受、目眩神迷。
卓与尘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看着他这般狼狈,郑炎笑得越发放肆。
“有趣,太有趣了!”
他从沙发上猛然站起,直勾勾地走到了卓与尘的面前,伸手攥住了已经站不太稳,半跪在地上的卓与尘的头发,强迫他抬头凝视自己。
卓与尘的眼中闪过一丝屈辱之色,但旋即,忌惮着郑炎的身份和自己的目的,他只得将一切的怨恨悉数归心底。
郑炎半蹲下来,凑到了他的面前,灼热的呼吸喷在卓与尘的脸上,让卓与尘觉得视线愈发模糊。
“利剑那二愣子还真是暴殄天物啊,要不,”郑炎轻佻地勾起卓与尘的下巴,如蛇打量猎物一般注视着他,“与尘,你把他甩了,跟着我怎么样?利剑有没有上过你?其实也无所谓,你被他玩烂了也无妨,让我也尝尝你的味道如何?我想你在床上,肯定比那饥渴到要去勾引赵小刀那种垃圾的小婊`子更骚。”
卓与尘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
他愤怒地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骚扰着他的郑炎,转身跌跌撞撞地逃跑了,宛如丧家之犬。
郑炎再次哈哈大笑起来,他深深地注视着卓与尘那虽狼狈不堪,但依旧脊梁挺直的背影,越发期待起日后的玩弄来。
他要怎样把这个高傲的青年彻底玩坏呢?
逃似地跑出包厢,呼吸到外界浑浊的空气,卓与尘非但没觉得清醒了些,反倒愈发昏沉起来。
在门口早已等候多时的赵小刀见他出来,赶忙凑了上去。
他扶了卓与尘一把,让他靠在墙壁上,这才着脸问道:“尘哥!那什么……姓郑的怎么说啊?”他抬起自己的右手,那里已缠上了层层纱布,包裹得密不透风,赵小刀忐忑不安,“我已经被剁了两根指头了……应该,应该算得了教训吧?”
卓与尘抬头,面无表情地盯了他两眼。
那神情过于冰寒,让赵小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是思及自己的人生安危,他还是大着胆子又问了一遍。
卓与尘心中恼恨得很,语气不怎么好:“你给滚。”
赵小刀顿时怂了,他哭丧着脸:“尘哥,再帮我一次吧!我还小,我真的知道错了,是那个小婊`子勾引我的……看在我利剑哥的份上,你再去求求郑少吧!我不能死!”
“那我他妈就该替你去死吗!你自己惹得祸,要老子来给你擦屁股!”
赵小刀反驳:“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求求你了!”
卓与尘忍无可忍,直接推开还在哀求他的赵小刀,拖着疲惫的身躯,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包厢走廊。
他脑子昏沉,也不知自己走向了何处。
***
利剑来找卓与尘的时候,他正蜷缩在墙角里,有个年轻的酒吧服务员正担忧地围在他的身旁,关切地问询他是不是身体不适。
那吧员长得普通,只能算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