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不清楚。
今儿个的贺青辰运气实在是好,真叫他找到了一个。
高级的玩乐场喜欢暗地里倒腾点什么东西,房产,女人,什么稀罕的物件都能拿出来几样,有时候就几句话东西就出手了,有心人喜欢在这里面投有意思的东西,有钱人喜欢在这里面淘好玩的东西。贺青辰除了女人没玩过,还真没有什么是没玩过的,玩乐场的方式大同小异,哪个地方的男人玩的都差不多一个样子,贺青辰是头一回来这个地方,却已经是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做中间的那个人。那人一般是不接这种生意的,但是他看得出贺青辰谈吐就是富贵的世家子弟,跟着他出去看了一趟,见到那辆停在外面还引得不少玩家子驻足细看的豪车时,又把贺青辰一瞥,就把这笔生意接下来了。
这豪车稀罕啊,这里有钱的人多了去了,却没有那个途径搞这车,搞到手卖出去肯定不愁。而且,再看贺青辰,肯定也是来头不小的富贵子弟,这样的人放个人情,只会说是有益无害。那人笑眯眯的应了下来,还将贺青辰迎进了三楼的单间儿里,茶水干果的伺候着。
这地方的玩乐方式和京城像的很,都是遮着一层纱似的,勾着你,引着你。
贺青辰坐在这儿等着,他在北京就是这副大爷样的捧着,习惯了的。只是等的有些烦躁,翘着腿,压在桌子上的指节一个劲儿的叩着。
那人就进了对面儿的一个房间里,那房间是个专门的麻将室,里面好些个人在搓麻将,要是叫一些有头脸的人物来看,定然会认出这里面的人,都是有钱有有权的,用不时髦一些的话说,就是些阔老爷阔太太,在这几桌搓的热火朝天的麻将室里,有一桌子格外的冷清,那桌子上就坐着一个人,他也不约人打麻将,自己就抓着麻将子玩,旁边的人看到他,上来打声招呼,也就完了,拉他入牌局的,还真是没有。谁不知道,这里的老板刘爻,他不招呼你,你找他他是绝对不理的。他是商,没权,但是谁也不敢招他,他认识的人多,保不齐就有一个压自己一头的人。对于这样的人,敬而远之,是最好的。
刘爻今天神了一些,没有前些日子那副懒散的模样,接待了贺青辰的那个人进来了,也不跟那群人打招呼,走到刘爻面前,贴着他的耳朵把那事儿说了一下。在这里,他做不了主,做主的是刘爻。
刘爻听说有个人要卖威航,听报信的人的话,来历还不俗,也动了心思,起身去了。
贺青辰等的也是不耐烦的很了,他哪里有等过别人的经历,现在坐在这里,脸上的表情都阴沉的很。刘爻走进来,不傲慢也不谦卑,走到贺青辰旁边坐了下来。贺青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车你不?”
刘爻身上还有一股子香气,当然,不是女人那种香水的香,而是一种烟草叶子的味道。那味道不是人吸的香烟,也不呛人,吸到鼻腔里,还要在肺叶子上打个转一样的悠长。
刘爻没开口,贺青辰眉头一蹙,“说话啊!”
就这一声,就输了气势。
刘爻坐在椅子上,手搭在椅背上,细长的眼带着三分笑,就这么斜睨过来,“。”
贺青辰听到这一个字,表情就松动了一些,“行,我们谈个价。”
刘爻自己还没亲自看过,但听那通信的人说,自己心里基本上就已经有个数了,多少钱回来,多少钱卖出去,既能盈利又能给面前这个八旗子弟留个不错的印象,他心里大致都有了一个数儿。
“说说你想出的价钱。”刘爻把这问题丢出去。
贺青辰对钱还真没多少正经概念,但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三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