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不是学校,请假什么的,说出来别怪我直接一个嘴巴子直接甩上去,每天早上的出勤,你就是要死了,也是得给我死在这个地方。听到了吗?!”
下面稀稀疏疏的回应,“听到了。”
钟源指着远方的一棵树,是他的眼神太好了一点,居然看见了上面的一只鸟,指着那只鸟对这群新兵蛋子说,“如果你们回答的声音连这只鸟都惊不起来,那就默认为没听到,我也会默认的认为你们不需要解散这个命令。”
下面的一群新兵各个都被气的吐血。
“听到了吗?”钟源抱着胸又问了一遍。
这下子下面的那群人不敢装样子了,一个个扯着嗓子喊,只想着早点解散好好把自己身上的汗臭味洗一洗,“听到了!!”
百米外的树上上鸟儿扇扇翅膀飞了起来。
“嗯,看来大家神都不错,晚上适应性突击训练。”钟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脚下,“一个小时之后,没站在这里的人,知道要去哪里了吧?”
话音刚落,那些本来就站没站相的新兵呼啦一下全散了,被老兵带着各自回了自己以后要住的地方。
钟源后面一个人说,“今年这招的还像回事,起码也不全部都是蔫货。”
一个人说,“我看刚刚前排的第三个就不错,看起来都比那些个有气场。”
“斜后面也有一个,穿黑衣服的,我看也不错,看眼神心性稳的很。”
一群人自顾自的争执着,到最后突然问了钟源一句,“钟源啊,你带来的人里面,你最看中哪个?”
钟源抱着胸,嘴角还衔着笑,也不知道听到没听到那话。
现在已经是下午五六点的样子了,太阳都西斜了,从这个地域看,太阳远比其他地方来的更加壮阔。绵延百里,连残阳都耀眼的叫人不敢直视。
新兵大多都去忙着自己安家落户去了,老兵则一个个赶去了食堂,钟源站在空旷的场地上,目光远眺那壮丽的落日。
绿皮子车上整理那些新兵蛋子行李的老兵都走了下来,他们都拎着那些放到特定的地方去了,只有一个人脸上有些为难的拎着一个黑色的背包,背包里面灌了点黄沙,但是东西却一样不落的捡在了里面,那个老兵走过来,对着钟源敬了一个军礼,钟源是看落日看的入神了,连人走到旁边都没注意到。最后还是被一阵叫声惊醒过来了。
钟源转过头看着那个拿着背包的老兵,眉角都挑了起来,“怎么回事?”
对方把背包的拉链拉开,一只杂毛的小狗就呼啦一下子钻了出来,全身的灰毛已经褪了一些去了,长出了黑白两色的毛,现在三种颜色混杂在一起,难看的很。
钟源微微诧异了一下,“怎么了?”
“这只狗是今年的新兵带过来了,军营里没说应该怎么处理活物。”对方说。
钟源看着那个背包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个几次逃跑的新兵,真是印象深刻的很。
那只从背包里探出头来的狗一个劲儿的冲着钟源叫,裂开的嘴巴里露出还没长利的牙齿,特别凶,但是又可怜可爱的很。
和那主人一个德行。钟源想。
老兵还在征求他的决定,“应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