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满是凄厉的哀嚎,塔索却对祭祀说:“你的眼睛不像是教会的信徒。”
“我会让你知道……”戴文举起手中的圣剑,燥热的风在他指尖穿梭,“我是教会最忠诚的信徒。”
那天他们从清晨打到日落,从浪花滚滚的悬崖峭壁缠斗到幽深的洞穴,塔索与戴文都伤痕累累,然后龙和祭祀平生第一次提出了休战的协议。
戴文靠在塔索滴血的龙尾巴上喘息,他的圣剑已经不复原先的闪耀,恶魔的气息让它与寻常的武器没有任何区别,而塔索的鳞片上满是灼伤的痕迹,龙趴在地上舔着自己爪子上的伤痕。
“你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强大。”戴文冷哼着抠塔索滴血的龙鳞。
“你的光明魔法也没什么杀伤力,”塔索不甘示弱地反驳,“竟然还有恶魔说你很厉害,太搞笑了。”
戴文沉默了一会儿,举起没什么杀伤力的剑砍龙的尾巴,塔索得意洋洋地笑,继而用毫不锋利的爪子挠祭祀的脸颊。
“你看,你根本伤不了我。”戴文气喘吁吁地捂着腰腹上的伤口嘀咕,“你的爪子抓人一点也不疼。”
“你的剑就像是给我挠痒痒。”龙用翅膀遮住脖颈上的灼伤,强自镇定,“根本毫无威慑力。”
他们在洞穴里硬撑着干瞪眼,再同时倒在地上喘息,这几乎是一个心照不宣的休战。
夜幕降临的时候,塔索化身为人,戴文把剑当做拐杖勉强站起来和龙比身高,继而尴尬地用额头撞塔索的下巴。
“小不点。”龙轻蔑地用手掌拍祭祀的脑袋。
“高有什么用?”戴文咬牙推开塔索的手,“人类会的事情你永远也不会。”
“比如?”龙盘腿坐在地上来了神,“说说看。”
祭祀扔掉圣剑,跟着塔索一起坐下来:“比如情感。”
“恶魔也有,只是人类不相信罢了。”塔索用魔法变出一簇篝火,看着离自己远远的祭祀不满地抱怨,“喂,过来一些。”
戴文一动不动地盯着跳跃的火苗:“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趁机偷袭我?”
“你以为我是人类?”龙不屑地嗤笑,手指在火堆里来回搅动,“伟大的龙不屑于骗人。”
于是祭祀心不甘情不愿地挪了过去,继而蜷缩成一小团烤火。恶魔变出来的火焰没有真实的火苗那般灼热,赤色的火围着戴文的脚踝跳跃,时不时炸裂出一颗长着透明翅膀的火星。
“喂,你还冷吗?”龙动了动指尖,温暖的火焰向祭祀靠去。
“我不叫喂,我有名字的。”戴文抱着膝盖嘀咕。
塔索托着下巴注视着他,然后缓缓地叫了祭祀的名字,那可能是恶魔第一次念戴文的名字,话语间弥漫着蹩脚的温柔,龙念完立刻在掌心变出一簇火苗以缓解尴尬。
而戴文忽然问:“你为什么要和教会作对?”
塔索双手合十把掌心的火焰熄灭,但是这些火忽然在龙眼底燃烧起来:“这个问题你该去问教皇。”
“教皇……”戴文脸上猛地浮现出一层虔诚的光,“教皇的决定不会错的。”
龙不屑地从鼻子里喷出了些黑烟。
“你不会懂。”祭祀回过神,轻蔑地望着塔索,“就像人类的感情,你永远都不会懂。”
龙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