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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窗而入,被房间外的几丛修竹轻轻筛过,似乎也染上了点点苍翠的绿色,幽幽地落在房间里相拥而睡的的两人身上。鸟声啁啾,声音清脆悦耳,张无忌先睁开了眼睛,好久不曾睡得这样香甜了,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个圈,判断出这不是自己经常睡得太师傅的云房。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身边睡着一具温暖的躯体,淡淡的,熟悉的体香充盈鼻尖。
张无忌不可置信又难耐激动的低下头,兴奋地发现他的师兄果然睡在他的身边,一只胳膊还横过来,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腰间。强忍着胸口砰砰砰响亮的心跳声,他小心翼翼地轻抬起上身,凝目看着晨光里熟睡的师兄。
墨发乌乱,轻轻地散在他的颈边,还有一些落在了枕上,便如流动的瀑布般,闪耀着珍珠般的光泽。白皙的皮肤被衬得更加突出,在跳动的金色晨光中,几乎显现出一种不真实的美感来。黑密的睫毛鸦羽般地轻轻垂下,在轻合的眼下打出一小片美好的弧度,挺翘的鼻,嫣红的唇。
张无忌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虽然心里莫名的紧张无比,还是忍不住要亲近师兄。轻轻地压下上身,他一只手支撑住身子,一只手伸出来,压制不住心中真切的渴望,想要摸一摸师兄。可看着美好的好像一个梦的人,又不知该触摸哪里,慌乱中随手一抓,就拿起了那落在枕边,乌墨一般的长发。
因为昨日累了一天,青书倒是睡得比较沉,虽然无忌弄出了一些动静,但也没有惊醒他。柔顺的发丝捉在手里,似乎还在缓缓流动,爽滑的触感几乎让无忌痴迷,抓住一把青丝,发痴般愣在那里。宋青书身子轻轻的动了一下,似乎拉扯到了头发,轻轻地咦了一声,无忌宛如做错事被抓住的孩子般,赶紧放下手中的那一截头发,低下了头,脸上发烧。
半晌,青书却并无动静,又沉沉睡了过去。无忌轻轻的抬眼,见师兄确实没有醒来,才心中松了一口气,却止不住心中发痒,又靠近过去。两人几乎脸对着脸,他的鼻尖紧贴着师兄的鼻尖,如此近的距离,更是为那脸上的每一处柔美的线条着魔。不错眼的看了许久,忽的视线下移,就看到师兄衣领半解,细腻美好的脖颈和一截胸膛露了出来,伴着浅浅的呼吸,轻轻起伏着。
这下再也忍不住,他懵懵懂懂,也不用谁教,就如本能般,轻轻地凑唇过去。先轻轻地触碰那莹润的颊侧,小心翼翼而虔诚的,只一下,就为那醉人的味道所迷。无忌得了趣,忍住心中莫名的羞怯害怕,又一一用唇去触碰师兄的额头,眉梢,眼睛,鼻尖,每一下都令他目眩神驰。就如忽然发现了最好玩的玩具,他激动而忐忑,盯着那灿若春花的唇瓣,思考着要不要咬下去。
毫无预兆的,宋青书这时睁开了眼睛,朦胧的光线中,似乎看到无忌离得他很近,目光殷切的看着他。又闭了下眼睛,等到完全适应了光线,才又睁开,看向那个不知为何脸红的少年,轻笑出声,“早啊,无忌!”
本来忐忑的内心在这一声温暖的早安中全部消散,无忌脸上的笑容异常灿烂,趁着青书还未起身,又整个人扑了上来,嘻嘻笑着往师兄怀里钻。
情书只是一愣,马上也笑开了,看着那颗在身上乱拱的小脑袋,只当是无忌孩童心思,一味同他玩闹。无忌也借着玩闹之机,得以好好亲近师兄,青书身上的衣衫睡了一觉,早就散开了许多,被他这样一闹,更是露出大片光洁如玉的肌肤。无忌仅仅将脸埋在师兄胸前,不敢抬起来,火热的脸颊,越来越快的心跳,和慢慢发热的身体,他虽弄不清自己这是发生了什么,却已感到了害羞。
好像有什么,要从身体中冲出来!这种感觉既新奇又微妙,或许是体验到了和师兄在一起的美好的感觉,他对身体里那个陌生的东西,竟然带点迫切的激动,隐隐期待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的支持,呼呼,终于来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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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劝说殷梨亭...
接下来好多天,张无忌都和师兄同榻而眠。虽然他年纪稍显大,但武当众人看他有青书伴着,神好了很多,眼里也渐渐散发出神采来,欣慰的同时,也就没多说什么。
夜里,无忌早早的就睡觉了,只是每天早上,会比师兄先一刻醒来,小心翼翼的进行令他越来越着魔的游戏。青书也并不是什么也感觉不到,不过因为无忌年龄小,总之他从来未往那方面想过,只当这是孩童之间的嬉戏。偶尔见她醒过来,无忌还会赖皮的缠着他磨蹭,他也宠溺的尽量配合。
山中无日月,日子就这样浅浅的过着,平淡而轻松。有时他也会想到杨逍,自己私自逃走,他或许会大发雷霆,来抓自己。但随即他就笑了,杨逍连他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呢!更遑论他何门何派了。想到这里,他又感到有一点愧对他,毕竟对方与他坦诚相待,还处处关怀他,他却连真实名字,都没让对方知晓,似乎,有点,不讲道义。
而王保保就更奇怪了,虽然确信自己的真实意图不会被动方发现,但到底提了一颗心。且任务失败,无论如何,他这个主事人要担一份罪责的吧!可这么多天过去了,对方竟全无动静,宛如之前就没有一点交集一样,青书却并不因此心安,反而更加忧虑起来。从某种意义上说,王保保,并不比杨逍好对付,现在是杨逍还不知道他是谁,可王保保,却是对他的底细,知晓的一清二楚啊!
自上次发病后,无忌又断断续续发过几次病,但都被他咬牙挺过去了,眼中求生的意志也越来越明显。且因为有了师兄的肯定与鼓励,他也不再如原来般一味躲在太师傅的云房中歇息疗养,而是走出来,跟着众位三代弟子练起武来。
青书陪着他,他也就更加努力了,即使有时身体难以支撑,也咬牙坚持下来。他本就聪颖无比,跟着父母在冰火岛上也学过武当一些简单的拳法,此时再练,也并不难以入手。简单的,他看过一两编就会,有些难一点的,只需多演练几次,他也能记下来。几个月下来,他已将武当的初级功夫练得纯熟,算是进步神速了。
宋青书当然不是单纯无事的陪着无忌,他半道穿越而来,虽然这个身体能够条件反射般的与人交手对打,但于武功的修炼一途,他却是半点无知,此武功才无所长进因。借着观看无忌习武的过程,他将那些招式动作一一看过,有时还借着考较无忌的名头,让他背一背心法,将自己看不懂的地方再演练一遍。如此,匆匆算下来,他也渐渐寻得了修炼之道,获益匪浅。
好吧!他得承认,自己有一点无耻,可怜的小无忌就这样被他信任的师兄利用了,还傻傻的高兴得很……
“师兄,师兄!”无忌兴奋地跑了过来,刚下了一场薄雪,他的脸蛋跑得红红的。
“慢点,慢点!什么事用这么急?小心跌倒!”青书站住,因他身形瘦削修长,穿了一身棉袍站在雪地里,也不见臃肿,反而显得丰神如玉。
被师兄呵斥,无忌也没有半点不开心,脸上还笑嘻嘻的,几步跑到师兄跟前,“师兄,太师傅说我根基已经打好,可以学武当少阳功了!太师傅还说,修习这个对我的身体很有益处,师兄,我的病会不会很快好了啊!”
他一双眼睛开心的弯起,里面闪动着对未来美好的期望,亮的惊人。宋青书心里一酸,知道这武当最高的心法顶多有利于延缓他的病情,越不能真正将他治愈。面上却不表现出来,甚至带点听到这样的好消息时的惊喜之色,强做欢颜道,“恩,无忌得病会很快好的,到时,无忌要干什么啊?现在想好了没有?”
“无忌当然要快快练武,到时像太师傅那样厉害,就能保护师兄不被别人欺负了!”
“无忌好志气!是不是将来连六叔都打不过你了啊!”温和而戏谑的语气在身后响起,宋青书猛的转过头,看向走近的殷梨亭。
温和的男子带着笑意,缓缓从雪地里走来。“六叔,你回来啦!”宋青书赶紧打招呼,前一段时间他一直找这位六叔,想告诉他纪晓芙的事,可惜第二天他就有事下了山,其后几个月,一直没回来。
“六师叔,无忌没有要打败六师叔……”张无忌脸色微红,羞惭的垂下了头。
“无忌好样的,六叔盼着你快快讲我打败呢!怎么,还害羞了?”殷梨亭上前,宠溺的摸摸无忌的小脑瓜。他与五哥张翠山最是亲近,张翠山死时深受打击,七魂都失了六魄,好容易压制住悲伤,对五哥留下的这唯一的骨肉,便很是亲近照顾。
不过显然张无忌不太喜欢师兄之外的人模他的脑袋,虽微感别扭的皱皱眉,可看着他眼里真切的关切之意,也就忍着没掉转过脑袋不让他摸。
宋青书心情沉重,想着按原著上的时间,纪晓芙现在已经快要临盆了吧!而他这位略带天真的六叔,还一点都不知情,一心等着迎娶新娘呢!思量着要如何开口,现在杨逍已经和她分开了,他可不希望重复原著的悲剧,最后纪晓芙再被灭绝师太打死,现在告诉殷梨亭实情,总好过他被瞒十年。到时候何去何从,就听凭他的决定了。
不过雪地里可不是谈话之地,他走上前去,唤过无忌,让他先到一边玩着。无忌虽不情愿,但看师兄表情,还是不舍得走了。
殷梨亭看向宋青书,“青书可是有什么事要说?”
宋青书四周看看,将殷梨亭请到了无人的檐下,“六叔,回来是没来得及跟您说,青书前段日子,见到了纪姑娘!”
殷梨亭先是一愣,后而又一喜,却又勉励掩饰着,“咳,你在江湖中行走,看到峨眉派的人也不出奇……”
看他这个样子,青书只好默叹一声,自己这位师叔,当真是对人家用情至深啊!“不是,我见着她时,见她面色愁苦,便暗暗跟着,后来,隐隐得知,她似乎……喜欢上了别人,还有了身孕……她喜欢的那人,还是明教中人,两人似乎,也没什么结果……”
说完这些话,他就赶紧去看殷梨亭的反应。不是他直接,现在不说,他迟早会知道,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将一切说与他知,让他自己做决定。
殷梨亭一开始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这位师侄说了什么,继而才面色苍白,倒退了几步,口中依旧喃喃道,“青书,莫要开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和小殷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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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三叔俞岱岩...
“六叔,真的,侄儿亲耳所闻,不会有假。纪姑娘现在,现在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