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玄冥二老,也不惊慌,只是心下不断猜测他抓自己做什么。张无忌被抓时有一瞬间的慌乱,待看到宋青书被挟持在另一匹马上,离自己不远时,不知为什么,心一下安了起来。
其实张无忌也知道,自己这位师兄武功并不很高,现在同样深陷敌手,自身难保。可张无忌也说不清,只要看到师兄呆在自己身边,不会离开,心里便一点也不怕了。内心深处,张无忌还有点感激那个抓自己来的元兵,不然,他和师兄就分开啦!
玄冥二老各抓了一人,开始是快速向郊外无人处出去。待过了一个土丘,确定已无人跟来时,才又调转马头,向附近的一个城镇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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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又见面了...
“师兄,小王,不,主子不是让咱们抓这个小子吗?你怎么把那个大的也抓来啦?”鹤笔翁一手揪紧张无忌的后领,看向师兄手中的少年。那少年生的皮肤白净,眉清目秀,因刚才一番混战,脸上透出些红晕来。细细看去,竟显露出一股旖旎的风情来,倒比一些女子还生的好看。
鹤笔翁天性愚钝,这回却脑子灵光起来,联想自己这位师兄素来好色的性子,啊的一声惊呼,大叫道,“师兄莫不是看上这小子了?师兄你什么时候改好的男色?”
鹿杖客狠瞪鹤笔翁一眼,自己这傻师弟,说的是什么话?不过这话倒提醒了鹿杖客,当下低头向怀中的少年细细看去。当时没留神瞧,这一细看之下,竟是极为俊俏。鹿杖客好色惯了,不由伸出手来,向宋青书脸上一摸,入手细滑,比起以前玩的女子皮肤还要好上几分。
宋青书之前倒镇定,这会被鹿杖客枯树皮似的手在脸上一摸,心里一阵恶心。再也维持不了脸上的沉静,怒目向那鹿杖客瞪去。谁知鹿杖客却哈哈大笑,“师弟这回倒聪明了,不过为兄抓他倒不为这个。你可别小瞧这小子,玄乎着呢!”
被师兄夸赞,鹤笔翁心里高兴起来,也不再问鹿杖客抓这少年有何用处,同鹿杖客聊起别的来。
宋青书心里却不平静,原以为对方抓他一定有所图,只要自己了解了对方要的是什么,便能想法与之周旋。可这会看来,抓自己显然只是鹿杖客随意所为,根本不是听命行事。这样一来,自己的处境可就难得多了。加上刚才鹿杖客的举动,虽然他没有继续下去,可宋青书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之前做梦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碰上这种事,想鹿杖客好色成狂,说不定真会干些别的。只要想到鹿杖客要再将刚才的动作重复一遍,宋青书心里的恶心就止不住的一层层往上冒,心神慌乱之际,也没留意这是到了那里。
最后他和张无忌是被带到了一座看起来很气派的大宅子里。一进门,就有一队身披铠甲的元兵上来向玄冥二老问好。两人神情倨傲的同众人点了点头,鹿杖客向鹤笔翁一示意,让他将张无忌交给过来的元兵带下去,他自己却提着宋青书,向宅内行去。
宋青书回过神来,悄悄打量四周的环境。宅子太大,宋青书也不能一览全貌,只看到身周亭台楼榭,星罗棋布,左侧一栋房屋高高耸起,比旁边的一种建筑都高出许多,宋青书在心里猜测这可能是主卧。
鹿杖客带着他却是绕过主卧,沿着红木雕花的廊子向后头绕去。宋青书心里紧张,不知道鹿杖客接下来要做什么,只得努力分散注意力,将视线放在主卧致的建筑设计上,在心里比较古代建筑与现代高楼风格的不同。这时,主卧的房门被人从里推开,一个侍从打扮的人走了出来。宋青书只感觉这人似在那里见过,一时却想不起来。那人并不离开,而是躬身面向房门,不一会,一个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轻带缓袍,英俊风流,隐带一股邪肆之意。虽然离得远了,宋青书仍是一眼认出,这人不是那日在酒楼有过一面之缘的王保保是谁?
宋青书心念电转,原来指使人捉张无忌的幕后黑手便是这位汝阳王府的小王爷。那他抓张无忌,为的自然是谢逊手中的屠龙刀。
宋青书隐约记得,十年前,是成昆给汝阳王献计,让汝阳王将新到手的屠龙刀倚天剑选一把放在江湖上,以便引起腥风血雨,朝廷得以从中得利。只是没想到,王盘山一战,金毛狮王谢逊力挫群雄,夺得屠龙刀,竟自消失不见了。汝阳王计谋没达到,还失了屠龙刀,心里如何不恼怒非常?
是以过的十年,江湖上一传出有关屠龙刀和谢逊的消息,汝阳王府立刻就有了动静。现在看来,汝阳王应该是把这事交给了儿子王保保处理。顷刻间将这中间的利害关系思考了一遍,宋青书心中权衡,与其被不明目的的鹿杖客带走,还不如同王保保讲讲条件,或可寻得脱身之计。
身体先于意识而行动,在鹿杖客带他彻底拐过走廊拐角之前,宋青书一声“小王爷”已喊出了口。
王保保闻声一愣,是谁这么不识规矩,敢对着他大呼小叫?下意识回过头,原来是府中请来的鹿先生挟持了一名少年,那声音正是这少年发出的。王保保眼睛微眯,这少年似乎在哪里见过。眼角余光扫过他一身粗布青衫,王保保有些想起来了,这人不是那天在酒楼碰到的少年么?他怎么会认得自己?联想他那天的表现,王保保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有趣!
缓步走上前去,远远地,鹿杖客就赶紧放下了宋青书,低头给王保保行礼。王保保似是非常满意,瞧着眼神慌乱,面上却强装镇定的少年,嘴角的笑意越发邪肆起来,“鹿先生难得换换口味,小王还以为鹿先生只对貌美的女人感兴趣呢!现在看来,是小王错了!”他话是对着鹿杖客说的,眼神却肆意的在宋青书身上打量。
被他玩味的目光来回扫过,宋青书只感觉身上的衣物形同虚设,后背密密的起了一层汗,心里有点后悔刚才一冲动做的决定了。不过眼下不是他后悔的时候,先澄清关系要紧,“我是武当派的三代弟子宋青书,不知小王爷将我和我师弟抓来这里有何贵干?”
问完宋青书紧紧盯着王保保的眼睛,不放过他脸上一丝表情变化。只是王保保面上不见一丝情绪波动,闻言只是淡淡“哦”了一声,便转而看向鹿杖客,也不言语,仍是笑得云淡风轻。
鹿杖客心里一个激灵,慌忙解释道:“小人之前同这小子交过手,发觉这小子有几分古怪,才一时起意将他带了回来。小人自作主张,违背了主子的意思,请主子责罚!”
王保保轻轻一笑,“先生客气了,如此小事,小王怎么会怪罪先生?小王只是有点担心,怕先生控制不住私欲,做下错事罢了!”
王保保语气温和无比,鹿杖客却听得额头冒汗,也不敢抬头,“小王爷训诫的是,小人谨记,以后绝不再犯。”
“那好,你退下吧!”闻言鹿杖客松一口气,也不敢看旁边的宋青书一眼,行一个礼,匆匆退下了。
宋青书独自面对王保保,顿感压力大增,空气似乎都变得滞重起来。
王保保观察者面前浑身紧绷的少年,眼里掠过一道光,“宋青书吗?你好,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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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玄冥寒掌...
宋青书抬起头来,有些意外王保保居然会记得仅有一面之缘的自己。
“那天你的反应与其他人不同,挺有趣的,小王对你还有些印象!”仿佛看出了宋青书心中所想,王保保轻声作出了解释,又问道:“只是小王有些奇怪,你一个武当三代弟子,之前应该没见过本王,怎么会知道本王的身份呢?恩?”
“之前鹿先生路上同他师弟谈话,曾提到了小王爷,”宋青书顿了顿,心里也不确定王保保会不会相信这个临时编出的谎言,“于是青书心里大胆猜测,请我和无忌来的,应该是小王爷你……”
王保保又是淡淡的一声嗯,也不做反应,问道:“你同张无忌是师兄弟?”
终于问到正题了,宋青书心里反复思量他的用意,小心措辞道:“是,他是我五叔张翠山的儿子,论辈分,应是我的师弟。”
王保保似乎很感兴趣,又问道:“那你们之前应该没见过面才对,可是,我怎么听说,你们师兄弟两人感情很好?”
隐约有些明白他的目的,宋青书垂首低目,掩盖了眼神的变化,“张无忌生于海岛,没见过别的什么人,小孩子心性,好不容易见到我这样一个同他年纪差不多的玩伴,自是有几分新奇的!”说罢抬起眼,只是王保保极擅隐藏情绪,从他面上也看不出他对这话信了几分。
“哈哈哈……”王保保放声大笑,“你倒聪明,是怕本王拿你威胁张无忌说出谢逊的下落么?放心,他一个小小孩童,还用不到本王出此下策本王这里,多的是能使他乖乖开口的人!”
宋青书心里一惊,刚才没想起,张无忌被抓来这里,一定会被人用刑。一想到那个可爱的孩子要被人苦苦折磨,宋青书心里就像烧起了一把火,焦急忧虑接踵而来,由不得他不心慌。只是面前还有个难以应付的王保保,宋青书深吸一口气,极力按压下焦虑的情绪,嘴里讽刺道:“哦?难道你堂堂一个小王爷,却对一个十岁的孩童严刑逼供,就不是下策吗?”
王保保没想到刚才还温和恭顺的一个人,这回却能出言相讥,脸上怒色一闪而过,转眼又恢复平静,“本王做事,哪用得着别人置?若他乖乖开口说出谢逊的下落,本王自然以礼相待!”
总算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真实的表情,宋青书心里有了一些把握,再接再励,“那若无忌不说,你就会严刑相加?要是,要是无忌心志坚定,一直不说,小王爷你是不是就会用你刚才口中所说的下策威胁他了?”宋青书特意加重了“下策”这两个字,要还听不出他的意思,王保保就不是汝阳王府的小王爷了,反问道:“你这是在用激将法激本王答应吗?”
没想到他会直接说出来,宋青书望进王保保邪魅的眼睛,紧追不舍,“那你会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