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崇恩听后如遭五雷轰顶,眼眶发红,眼里喃喃自语:“小云啊……我范崇恩对不住你啊!我也对不住柳将军……竟然生了这么个逆子出来祸害人!九泉之下,我可怎么有脸再见柳将军!”
范崇恩剧烈地咳嗽起来,整张脸憋得通红,吓得范泽赶忙上前拍抚:“老爷!老爷!您千万别着急,身体要紧!身体要紧!”
“等那逆子回来,立刻把他给我关起来!”凭着最后一口力气,范崇恩咬牙切齿地吩咐,而后眼前一阵发黑,便晕了过去!范老将军身体一向硬朗,突然昏倒过去,一下把郡王府上上下下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范老将军这一病,让范夫人又是担心又是不满,叫来范泽问明情况后,本着宠溺儿子的习惯,范母开始对柳沐雨不满起来:“若是那柳姓书生不愿意跟从炎儿,只管讨些银钱离开潘阳郡就好,何必弄得这么大阵仗,把老爷的身体都弄垮了,这可找谁赔去?”
范泽不敢多话,只能在旁边点头,唯唯诺诺地连声说“是”,生怕哪句话说的不顺心,范老妇人也跟着老爷一起晕过去。
范炎霸从湖西郡高高兴兴地赶回来,只想着回府拜见了爹娘后,就立刻去找柳沐雨好好欢爱几场,缓解这一个月的相思之苦。可未曾想,刚刚进门,范炎霸便被侍卫家丁推着架着关进了卧房,说什么都不肯放他出来,范炎霸满肚子疑惑,寻思着最近并未犯错,趁着范母来看他,赶快拉着母亲的袖子撒娇,想要让父亲撤了禁令,让自己赶快出去好捉住那骚妖,狠狠操干一番。
“不行!刚刚进门儿就急着出去,难不成心里还惦念着那柳姓书生?”范母面露不悦,声音凉淡地拒绝道。
范炎霸心中一愣,不知母亲怎么会知道柳沐雨的事情,难道是范泽不小心说漏了嘴?想想也不应该,范泽跟着自己已有六七年的光景,从来都是办事严谨麻利,口风很紧,范炎霸这才把柳沐雨的事情踏踏实实地交给他办,他怎么会在父母面前提及柳沐雨,还闹得父母如此不爽?
范母见范炎霸眼露疑惑,心中总觉得自家儿子才是受害者,不由得出声叨唠:“我说傻儿子,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掏心掏肺对人家好,可是人家不一定实心实意的对待你啊!那柳姓书生不知怎么找到了你父亲,在你父亲面前添油加醋地告了你一状,把你父亲给气得这是继日都没能下地……这种祸水,真是招惹不得,你怎么就不能让娘省省心呢?”
“娘……您是说,柳沐雨来找爹告我的状?”范炎霸有些不信,总觉得前日里还在交颈缠绵的贴心人儿,怎么转头就会反咬自己一口?
范母心中偏袒儿子,早就把所有罪过挂在柳沐雨头上,想是那柳姓书生在范崇恩耳边说了不少炎儿的坏话,这才把范崇恩气得病倒,心中颇为不满:“那可不是?你爹听后找了范泽对质,也不听范泽解释,直接就给你定了罪,罚你不得出门……”
“不……不会的,小柳儿不是那样的人……”
范母看着范炎霸还一心袒护那柳姓书生,心里更是不爽:“炎儿,娘还能骗你不成?娘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那些表面上平静美好的,往往心底里都藏着肮脏的心思,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编排别人的不是呢!你啊,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自己受了罚还替别人鸣不平……”
“娘……孩儿长途劳顿,想先休息了!”范母看范炎霸目光有些呆愣,又安慰了几句便回房照顾范老将军去了。
范泽在一旁看出范炎霸表情不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