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们,进行了一番煽情动人的动员大会,号召大家在第二天的赏梅大会上多多施展自己的魅力,让白花花的银子赶快飞进他的小金库里.
莲生已经被李小姐预定了,其他姑娘小姐们望洋兴叹,只好转而瞄向其他人.田七听说银月也有女子约了,高兴的同时开始担心,若银月不去伺候莲生,这个任务是不是就落在她身上了?赏梅处人多口杂,而她现在最不愿意去人多的地方.
她在店主门口探头探脑,希望说服他让自己留在店里.待公子们鱼贯而出后,她笑嘻嘻地蹭到掌柜前表明来意,店主一瞪眼睛,开口数落:"你是来逗我的吗?少爷们在外面跟客人卿卿我我,你去干什么!少捣乱,老实在堂里待着,活干完了吗?"田七虽碰了一鼻子灰,但结果还是令人高兴的.
目送花花绿绿的人群出门,田七把最后一批衣服晾了,终于偷得半日闲.她将新的茶具送到莲生房间,眼睛瞄到他布置得十分豪华的大床.她知道现在左右无人,便悄悄溜进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被子,又软又舒服,真令人羡慕.
她坐在床边,抱着鸭绒裘被舒服地蹭了蹭,果然好暖和啊,每次在柴房冷得睡不着时,她都忍不住幻想把莲生的被子抢过来.
再摸一会,就一会,田七这么想着,眼皮越来越沉,渐渐身子一歪,倒在床边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朦胧间田七听见外堂有说话的声音,她一个激灵,以为莲生回来了,要是看到她歪在他床上怎么办?她轻手轻脚地爬下床,想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可再仔细一听,外间的人似乎只是说话,并不打算进来.
她不熟悉两人的声音,于是悄悄上前,从门缝里向外看.那名男子生得很白净,下巴光溜溜的,可惜眼底松弛的皮肤和眼睛里的光让人一眼便知此人纵欲过度,和他说话的女人已经有一些岁数了,但包养得很好,她衣着华贵,脖子上挂着硕大、金灿灿的镶边金锁.田七回忆了一下,银月曾告诉她,鲍二夫人最招摇的物件就是祖传的青凤命锁.
这两个人不好好在前堂坐着,干嘛要跑到莲生的房间?看这鬼鬼祟祟的样子,肯定没安好心.
"药呢?弄到手了没?"说话的是鲍二夫人.
"夫人真会说笑,哪有我香袖老板弄不到的东西.看,红袍散!""这东西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用?我可提醒你,这里是男倌店,里面的人一个个着呢,你如何知道不会被他察觉?"他?哪个他?田七赶紧竖起耳朵,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世间的药哪有真正无色无味的,但只要找对了用法,就可以去掉它特有的味道.它之所以叫‘红袍散’,就是因为它一遇到大红袍就会被茶的味道掩盖,饶是他再谨慎,也不会发现异常的."鲍二夫人听了很满意,连连点头,她从荷包里掏出碎银交给男人.
餐桌就在外堂,鲍二夫人拾起莲生的杯子,抹出一点药膏,小心地涂在茶杯口上,直到肉眼不大看得出来,才把剩下的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