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悄悄滴通风报信,一是不知道展渊大哥在哪,怎麽送信,二是爹爹的手下都不听她的。
任淇淇在一边跳脚,其实任老爷早就对女儿的话上了心,虽说淇淇在黑山国是胡闹了几回,但是来了朝凤国後,变得很乖很懂事,而且谁能保证那个莫恬真的不在君临城。
现在黑山国边境难一战,胜负还不清楚,但是他清楚,那一国之君肚子里的坏水不少,又和羽龙族搅合在一起,对他们黑山国就是心头之刺,如果能趁此机会杀杀他们威风,也是一件快事。
要说现在派人去那个什麽公子倌把那位姑娘抓来,以此要挟展渊要点好处,他还真没这个胆子,但是现在送信到黑术请示皇上,又太浪时间了,左右为难後,他只好执笔写了一封短信,让手下送到莫家庄,那个白胡子的管家肯定知道展渊在哪。
还有两天,只剩下两天了,田七一边训练七子捕食,一边琢磨著,说实在的,她不想一个人待在这店里,虽然偶尔气气掌柜很好玩,也可以找星灿公子聊天,还能和银月他们去逛街,但她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情绪,她怕龙苗使坏,怕莲生出事,可是真正怕的是什麽,她心里清楚,而那种怕,却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期待,她没有勇气面对这些,又一次想到了逃跑。
田七放飞七子,拍了拍衣裙,偷偷地钻进了陆家兄弟的房间。
虽然他们不在了,但是田七每天都会来稍微清扫一下房间,一是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二是想弥补一下愧疚的心情,而前两天她发现了陆五有一套非常上档次的文房四宝後,就更喜欢来这待著了,歙砚温润如玉,檀木杆配上紫狼毫,粉宣纸,还有一得阁的墨汁,和她在莫家庄时用的一样。
可是自从田七被任淇淇吓到,她就不在房间里练字了,她开始把大部分力放在陆家兄弟的衣物上,他们走得急,只随便抓了两套衣服,而剩下的就不得不受到田七的虐待,她拿著剪刀和针线,不知在衣服上比划什麽。一到傍晚,她便捏著酸痛的膀子悄悄离开。白组的人只当她是去窥探别人隐私去了,也没把这事通知掌柜。
再话说展渊,他离了黑山国後,却是往羽龙族去了,本是想寻田七,照著在黑山国的做法,大街小巷都贴上她的画像,可是找了好几个地方管事的,他们都说自己做不了主,这事需要女王定夺。展渊知道这个国家以有血缘关系的龙族为首,而不是论男女,但是连这点小事都需要女王亲自过问,她管得是不是太宽了些?
可是身在异乡,总是要尊重别人的意思,於是展渊打算马上启程,去会会这个神秘的女王。早上送出一份帖子,不到半刻,那边就回信说,女王有急事已经出国,等她回来再接待贵客。
展渊心里狐疑,现在正值羽龙族和黑山国有矛盾的时候,女王不在国内,实属蹊跷。派出去的风组回话说,龙苗此次去朝凤国,是为了拉帮结派,找盟友共同对付黑山国。
照理说,边境的事业不归展渊管,但是他好歹也是朝凤国的人,看不得自己的同胞陷入战乱,以他对皇帝老儿的了解,他多半会答应龙苗的请求,但又因为田七的事情走不开,於是展渊只好修书一封,让风组的人送去朝凤国,信中言辞动之以情,又带著点威胁的意思。
女王不在,展渊也不好展开寻人工作,只是小范围地给当地人看看田七的画像,问问他们有没有见过这个小姑娘。就这麽过了六七天,龙苗带著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回来了。
展渊神抖擞,马上整理衣裳要去觐见女王,可巧,早上出去打探消息的风萧影回话说,有一名和女王同归的大姐说画像上的女子看著很面熟,展渊一个激灵,也顾不得去见龙苗,连忙前往那位大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