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到。”梵燮又说。

“闻闻也好啊。”鬼露出垂涎的模样。

心里有些同情，正要帮鬼说两句话，梵燮打个响指，鬼连同锁链通通不见了。

“多嘴。”梵燮低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完全听得出来他语气里的不耐烦，这就像在公司接待难缠的客户一样，常常被耗尽耐心，会忍不住想抱怨。

原来无常大人也有情绪啊。

这点认知让有点高兴，有情绪的人，喔不，是鬼，似乎亲切许多，很活生生的感觉哩。

“蜂蜜这样够吗？”

一边帮梵燮倒蜂蜜，一边注意他的脸色。

“可再多些。”

运气真好，无常大人很喜欢甜，那么做甜点似乎正中下怀啊。窃喜地松口气。

当最后一个塔消失在梵燮口中时，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讶异，本想拿去让无常大人跟同事连络感情的塔，只剩下屑屑，加了很多蜂蜜的红茶也被喝得一乾二净。

“我下次会做多点，让您带回去跟其它同事分享。”说。

“了。”梵燮答。

“那.........有空的话再一起喝茶？”试着问。

“嗯。”

竟然答应了！果然是爱吃甜食的少年啊！还真、真可爱呢！

冒出这种有点不敬的想法，随后恭敬地跟梵燮道别，吃完甜点的梵燮虽然表情没变依旧冰冷，但直觉他好像心情变好不少，下次他来喝茶时，就烤个戚风蛋糕和苹果派好了。

无常使(二)

几次悠闲融洽的喝茶时光后，发现梵燮其实不难相处，他话是少了点，但言简意赅；看起来虽然淡漠，可是又会主动帮助，从原本的想跟他打好关系，变得真诚对待。

那天在折纸莲花，要帮忙超渡一个可怜的女鬼，梵燮正好出现，看到笨手笨脚，就出声指点。

“这么折。”

梵燮靠了过来，把手覆在的小手和纸莲花上，示意要先折出对角线，他明明是个少年，手掌却很大，很有男人味，指甲也修得很干净。被他指尖碰触到的部分，像带着一股电流，让微微发麻。

忽然害羞起来，连看都不敢看他，低着头故作镇定说会了。

“折一朵给俺看。”梵燮回手说。

他还是靠靠得很近，嘴唇离的耳朵不到十公分，明明没有任何气息，可是却觉得自己耳朵被他的话吹得发烫，莲花当然也折得七零八落。

“停下。”梵燮直接伸出手按住的手，阻止继续折下去。

这个瞬间，知道自己心动了。

没有移开手，而是忍住脸红心跳，抬头看他。

“无常大人.......有女朋友吗？”

梵燮看看，又看看你们相接的手，把他的手抬起，缩回。

“俺该回了。”

来不及说什么，梵燮就消失在面前，这次感到很失落，忍不住胡思乱想。

是因为人鬼殊途吗？

梵燮跟一般的鬼不同，魂体如真人，虽然没有呼吸和体温，却能饮食，也碰得到摸得着，所以要交个女朋友应该没问题。

也许他对没感觉？或是他对女人没兴趣？难道结婚了？该不会嫌看起来比他老？

知道他外貌虽是个少年，内心却很老成，年龄也大得难以想像（他说他忘记自己的岁数了），所以应该不至于这么肤浅只看外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