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挥高超的死缠烂打功力,琅青只好无奈地现身,而确实被他吓了一跳。
吓一超大跳。
在眼前的,是漂浮在浓雾中的一颗男人头颅,那张脸上有大半边都布满着刺青般的翠绿藤纹,他双眼紧闭,肤色苍白,像个营养不良的病人,仔细看可以发觉他五官还算清俊,但这不人不鬼的造型着实让打了个寒颤。
“娘子,娘子可是嫌弃琅青了?就知你们人类对异己薄情排外.......”
琅青幽怨地用哭腔诉苦,但是嘴唇抿紧丝毫未启,也不知他是用什么器官发声,那张脸就像沉眠般毫无表情。
这时明白,琅青不愿露脸,可能是他吓跑过很多人,也可能是他的族人用跟人类不愉快的过往经验给他洗脑,无论如何在他眼里人类十分狭隘,当然不能丢了同胞的脸。
“我只是有点不适应。”清清喉咙大胆表示。
“哼.......”琅青用哭音回答。
“真的,我想看久了就会习惯,为什么你只有一颗头呢?”
“娘子想看琅青的身子?”琅青羞涩地以哭音问。
皱皱眉,觉得他话说得哪里怪怪的,但又好像没错。
“你天天在房间里看我整个人,也要让我在梦中看看你才公平呀。”床边的盆栽确实连的裸体都“看”过了。
琅青别扭地要不许笑他,再三保证后,他便从浓雾中现出隐去的下半身。
那.........不知是否可算是身体,琅青连脖子也没有,接在头颅下方的,是一团巨大纠结乱缠的藤蔓,有粗有细的藤蔓上长着许多圆圆的叶片,形状正像床边的小盆栽,而藤蔓最下方是许多根须,还带着湿润的泥土,从那里飘来一阵亲切的土腥味,像大雨过后潮湿的森林气息。
“为什么要笑?”
不解,无论要用惊悚或怪奇形容,都跟好笑搭不上边。
琅青说,他被须弥花族里的不少族人笑过,他化形不全,所以很厌恶在他人面前现身。
“用小盆栽的模样不就好了。”
“那不过是琅青在人世的一部份虚影,娘子眼前所看到才是真正的琅青。”
这让有点混乱,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傻傻分不清楚,向前踏了几步想看个明白,琅青跟着退后几步。
“你为什么要离我那么远?靠近些啊。”
“别、别过来!”
琅青叫得像遇上山贼的小姑娘,让兴致大发,故意又朝前走几步。
“娘子别过来呀!”
他越说,越想笑,他越退,越往前,到后来,琅青声调发颤,而等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时,已经来不及了。
须弥花(四)
“不是要娘子别过来吗!怎不听话呢?嘶.........真香啊!”
那把俊秀的嗓音,以极其yín邪的口吻在耳边响起,琅青的头颅没有移动,还是如老僧入定般眼阖嘴闭,动的是他那些光滑如蛇的藤蔓,一条条攀爬上的身体,像有意识的蠕虫那样,似乎在嗅闻着的味道。
不可思议的是,那些藤蔓一碰到时,就发现自己的乳头和阴蒂敏感地肿起,身体卷过奇异的电流,进入一种难耐的发情状态,所以没有挣扎,反而放松四肢随藤蔓摆布。
“看来娘子也是yín荡之人!下头已经湿了呢。”
兹拉一声身上蔽体的轻薄衣物被撕成两半,身体被藤蔓抬起,手脚被藤蔓卷开,腰部被托住而花户大展,情不自禁地磨蹭着藤蔓,对于让琅青看见私处没有半分羞耻。
“是玉露啊!玉露,玉露流出来了!”
一反先前害羞好青年的形象,琅青像只饥饿的馋犬,音调高昂兴奋贪婪,明白他是在赞赏并渴求的爱液。
“喜欢.......就享用吧。”
也从不知道自己是这种荡妇,在长相特异的妖怪面前竟然张开双腿,任他狎弄。
“啊!这是第一次.......吃到玉露........滋味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