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博寿叹息着摇摇头:“这次不是一家公司出问题,是所有的公司都出问题了,而且……不说了,我这是没办法才跟你借钱的。”
喻娇鹰知道喻博寿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前一段时间他贷款炒股赔了一笔钱,还没还上,可流动资金被银行冻结了,再加上二婶在她这里赔了一大笔钱,喻博寿现在确实是腹背受敌。不过他毕竟是个老狐狸,比二婶谨慎,就算要借钱也不会把自己的身家都说给喻娇鹰听。
喻娇鹰沉默一会儿,冷冷地说:“二叔,这就是你的问题了,喻家的公司在我爸手里的时候,运作得可好了,怎么到了你的手里,就弄得这样岌岌可危。我作为喻家的一员,非常痛心。”
“你爸当时有你外公保驾护航!我怎么能比!”
喻博寿对喻娇鹰将他跟她的父亲相提并论感到很生气,一时间口不择言。喻娇鹰心里冷笑外公活着的时候确实给喻家诸多助益,生意场上凡是知道他们家背景的,都不敢轻易得罪喻家,外公名声在外,给喻家解决了很多潜在的劣性竞争对手。但是她爸爸也是个商业奇才,当年喻家的公司刚交到喻父手里的时候,远没有这样的规模,喻家现在的几家公司无一不是喻父辛苦经营的成果,却被喻博寿这种小人……
喻娇鹰压住胸中翻涌的怒火,轻笑一声,然后靠近过去,她压低声音,像呢喃似的说道:“既然你知道喻家离了我外公不行,为什么又要做那种事,为什么要把毒品放在我外公的商船上,嫁祸给他?!”
喻博寿听到喻娇鹰这番话,陡然瞪大眼睛,喻娇鹰冷笑一声,抱着手臂轻轻靠回椅子里:“我的好二叔啊,你为什么做出这样一副表情?难道你以为我真的被你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喻博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击到,整张脸涨称猪肝色,眼睛瞪得像金鱼一样,喻娇鹰看着他这张恶心的脸,特别想打他两巴掌,这世上唯一一个跟父亲长得像的人,却变成这副样子,令人作呕。
不过喻博寿是个老狐狸,他很快就冷静下来,虽然他的脸色还有些难看,但是好歹能进行正常的对话。他深吸一口气,僵硬地扯起唇角:“不愧是黄程轲的孙女,知道是我害了你的父亲和外公,还能这么云淡风轻地跟我们相处,城府如此之深。”
喻娇鹰听他提起外公,恨不得一刀捅死喻博寿算了,她用力深呼吸几次,道:“我如果城府不深,早就被你害死了吧,就算我百般小心,在美国时也有好几次差点死于意外,为了活命,我只好伪装成没出息的二世祖,就连平日里做研究都要偷偷摸摸……呵,喻博寿,你真的吃了没文化的亏,你但凡多读点书,就完全能明白,我发表过的论文早就超过了学校对毕业生的要求。”
喻博寿被喻娇鹰揭了短,气得呼哧呼哧喘起来,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子,初中毕业之后就没再往下读了,对硕士、博士的世界当然完全不明白。喻博寿一跃成为喻家公司的总裁之后,最忌讳别人说他这些过去,现在被喻娇鹰当面揭破,气得想打人。
但是喻娇鹰还没说够,她今天不仅要揭喻博寿的短,还要把他的脸皮扯下来扔到地上踩。
她用拇指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指甲,微笑地看着他:“二叔,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推掉教授继续深造的邀请,执意回来呢?是为了你啊……我回来就是为了让你尝尝痛的滋味儿,对你来说,失去全部家财,才会令你觉得痛彻心扉吧?”
喻博寿慢慢握紧拳头,怪笑几声:“说得对,我应该再狠一点,斩草除根,拔了你这根祸苗!”
“可惜,你认识到这一点太晚了,你知道你现在为什么没钱么?你们家的钱,都被我套牢了。”
“什么?!”
喻娇鹰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二婶买的那支基金是我做的局,哎呀呀,看来当年的事,你丝毫没对你老婆透露,以至于她这么信任我,前前后后投了八千万的基金款,到现在,可能已经赔得光了吧。”
喻博寿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他“哗”得一下站起来,骂道:“你个没娘教的biao子!”
他一边骂着一边朝喻娇鹰伸手掐过来,作势要掐她的脖子,喻娇鹰急忙避开,尖叫着躲到一旁,与此同时,喻博寿突然捂住心脏,“嘭”地一声倒在桌子上,又翻到了地上,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