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走几步,你们自己就从天上忽然掉下来了。”
虽然蒋商陆的本意看上去是想缓和一下此刻紧张的气氛,但是惊魂未定的飞行员们还是有点笑不出来。
而听到其中一个小子一脸好奇地问了句他现在去阿里城这种地方干什么后,本来在低头调整着自己手上的那个戒指的蒋商陆先是抬起头来,又显得挺意味深长地回答了一句。
“去找人。”
这般简短地回答完,重新低下头的蒋商陆也不打算详细解释自己的目的,事实上现在这种情况,他也并没有什么和人聊天的心情。
而想到自己最后留在藏庙里的那封给明天早上一定会去找他的谢沁的信,他就在沉思了一会儿后,显得很懒散地冲前面那两个因为他接下来的话而面色惨白的飞行员笑了笑道,
“先赶紧检查一下右侧发动机有没有明显损坏,然后尽快离开这里吧,我已经感觉到有一些很不友好的味道在靠近我们了,大概……还有五分钟时间就又要爬进来了吧?”
……
寄生在遏苦身体内的王志摩独自蜷缩在黑暗的墙角中,从空中不断的落下来的雨水滴落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
一切都和过去的很多次一样,无人的山洞,阴暗的小巷,潮湿闷热的下雨天,他这样的生物就是要在这样肮脏恶劣的环境下才能生存下去。
他听到外面的动静很大很吵,血腥味和惨叫声汇聚成一片可憎可悲的人间地狱,但情况似乎正在朝向一边倒,因为有个叫闻木头家伙显然这次相当有耐心地等在这儿故意阴了他一把。
而想到这儿,王志摩就这么侧着头听了一会儿古怪地笑了笑,接着又对自己身体里的遏苦自言自语了一句。
“遏苦,你说要是外面那些相信了我的话的微生物到明天早上才知道,其实他们好不容易求来的白天和阳光就是杀死他们的最好武器,他们会不会恨我这个岁?”
遏苦闻言不言不语,事实上属于菩提树的气息已经在这具身体里变得越来越微弱,而王志摩没有听到回答也只是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后,接着伸了个懒腰微笑着开口道。
“不管了,反正他们也没机会知道我其实也是在利用他们了,毕竟他们那么向往阳光,那我只能尽可能满足他们了,反正我不喜欢阳光,我就喜欢呆在这样又脏又臭的角落里一直不停地淋雨,这才是我这种心理阴暗,又爱记仇的怪物最好的归宿。”
这般说着,王志摩便慢慢地走出了这个角落,他知道外面现在有个人正在等他,这个人曾经是他的朋友,也给过他最宝贵的友谊。
只可惜物种的先天差距让他和所谓的生命之树注定成不了能交心的朋友,而一脚脚踩过飞溅了一地的断肢和血污又抬头望向不远处,王志摩眯起白色的眼睛地盯着远处白发的闻楹勾起嘴角絮絮叨叨地开口道,
“挺厉害啊……终于也学会背后阴我了?难怪我感觉到这里现在除了我们两就只有一些死人了,不过也好,正好留一个好好说话的地方,恩……那个马莎的小丫头也被你给送走了?那是不是说明原点……现在就在你身上呢?不过闻楹,我爸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