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听了,看着宁玉兰刚要说话,宁玉兰却已抬脚朝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看此,秀秀忙跟上,走着,下意识的转头望了望苏言,看苏言那不紧不慢的身影,收回视线,低着头跟在秀秀身后。
落尘居
关于那些流言蛮语的,老夫人听到了,苏言听到了,宗氏自然的也知道了。
“大奶奶,苏言刚从老夫人那边回自己院子了。”尤嬷嬷从外回来,对着宗氏禀报道。
宗氏听了抬眸,“如何?”
“她神色很平静,半途遇到庶小姐,还笑着与她说了两句话。”
“是吗?”
尤嬷嬷思索着道,“难道关于那些流言,她还没听到?毕竟,若是听到了,不应该这么沉得住气才对。”
宗氏听了,微微一笑道,“她足够沉得住气不是才正常吗?”
闻言,尤嬷嬷不懂了,“奶奶,您这话是何意呀?”
宗氏幽幽道,“我一直觉得苏言不简单。就从她能从宁脩手里活下来,又让她娶了她,且还如此疼她,就足以说明,她是个有手段的人。这样的人,不会因为听到了一点流言蛮语就慌了神,特别还是这种流言。宁脩像是那种会与女人私奔人吗?”
尤嬷嬷摇头。
“宁脩不会与人私奔,更不会与秦诗妍私奔。这流言连我都不信,何况是苏言。再者说了……”宗氏凉凉一笑,“就算是真的又如何?聘者为妻,奔者为妾,吃亏的被毁的也是秦诗妍,不是她苏言,她侯夫人位置不会变,又有儿子傍身,她何惧之有?!”
尤嬷嬷连连点头,“夫人说的是,是老奴想的太过浅显了。不过,侯爷这次突然离家不归,确实是有些蹊跷。”
“是呀!很是蹊跷,想来这个时候老夫人一定很担心也很闹心吧。”宗氏说着,起身,整理一下仪容,“去老夫人那里。”
“是。”
老夫人闹心的时候,作为好儿媳应该帮着分担。所以,她该过去。
宗氏刚走出屋子,丫头匆匆来报,“夫人,秦夫人来了。”
闻言,宗氏脚步微顿,“现在人在那里?老夫人那里吗?”
“不,她去侯夫人那里。”
宗氏听言,眉头微动,随着了然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来。
另一边,当老夫人知秦诗妍的娘过来了,且直接去了苏言那里,心一沉,随着就下榻去了苏言院子。
……
“姨母今日怎么过来了?是来给祖母她老人家拜年的吗?”
看着坐在床榻上手里拿着正在缝棉衣,笑盈盈望着她的苏言,秦夫人脸色极差,“苏言,你可知道宁脩他带着妍儿走了!”
秦夫人话出,莫雨瞬时抬头,看着脸色极难看的秦夫人,意识到她或许不是在说假话,心里头一突,随即转头看向苏言,却见苏言神色依旧,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苏言看着秦夫人,不紧不慢道,“我知道呀!”
“你,你知道?那你可知道他们现在在那里吗?还有,宁脩为什么突然带妍儿离开?他可知道他这么做会毁了妍儿的呀!”
看秦夫人那焦灼的样子,苏言眼底漫过一抹幽光,瞬时又消失无踪,化为柔和沉静,“妍儿表妹身体不适,突患重病,侯爷念及亡母临终遗言,善待秦家一家。所以,深夜不顾年节天寒急带表妹出京寻神医了。这事儿,姨母你应该知道,也应该清楚才是。”
秦夫人听了,一脸迷茫,凝眉,“你,你在说什么呀?妍儿她什么时候得病了?宁脩又哪里是带她去寻神医,他……”
“不是寻神医是为什么?带她私奔吗?”苏言说着,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道,“若是秦夫人想毁了表妹,我是无所谓你要怎么说。”
听言,秦夫人瞬时了然,盯着苏言道,“你这是为了保全他们的名声,特给找的一块遮羞布吗?只是,这遮羞布要来何用?妍儿身有疾传出去,她依然是毁了,高家怎么会娶一个身有隐疾的女子。”
“那么,依照姨母的意思呢?”
秦夫人抿了抿嘴,毫不犹豫道,“自是实话实说,宁脩深夜将她带离,她名节依然已毁。既然如此,我要你答应在宁脩和妍儿回来后,让宁脩必须纳妍儿为平妻。”
苏言听了,道,“若是我不应呢?”
秦夫人冷哼一声,“那我只能入宫求见皇上,请皇上给我做主了。”
苏言听言,望着秦夫人,轻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