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被洗劫一空,这是谁做的?完全不用猜,除了宁脩没第二个人能做出这种阴损,又大逆不道的事儿。
看着老夫人泛红的眼眶,苏言以为自己要被祭献出去。结果,她想错了!
“宁脩这混账,没本事教训媳妇儿,就来欺负我老婆子,既然如此!好,咱们走着瞧。”
没本事教训媳妇儿?!
这话,苏言听着感觉浑身扎得慌。比听到宁侯说‘我心悦你’感觉还奇怪。
老夫人这是小看了宁脩,高看了她呀!
宁脩要教训她,苏言觉得办法多的很。只是,他选择了先翘掉她的靠山,让她灰溜溜的回去。
而看老夫人这反应,苏言觉得宁脩搞不好是用错方法了。
因为老夫人这样子,特像一个叛逆的少女,反叛的咧!
老夫人此时可不管苏言是怎么想的,红着眼睛怒吼一声,转头对着她道,“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哪里都不许去,知道吗?”
看老夫人那杀气腾腾的样子,除了说是,还能说什么呢!还有就是,苏言此时有种沦为人质之感。
不过,老夫人从护着她,到将她作为人质,这转变也够速度的。但,老夫人若想以她为人质,迫使宁脩妥协。那,苏言感觉自己距离被撕票不远了。
“王嬷嬷,你去把冯荣给我叫来。”
“是!”
王嬷嬷领命疾步去喊人,老夫人站在库房中,看着空荡荡的库房,看看苏言,“这个时候你不会怕了吧?”
苏言摇头,“我不怕!”
“是吗?若是这个时候宁脩叫你回去呢?”
“百善孝为先!我只听老夫人的。”
“甜言蜜语倒是张口就来呀!”老夫人略带警告的看着苏言,“你最后记住你刚才说的话,敢回宁脩那里,我就打断你的腿。”
“晚辈谨记。”
她不是想跟宁脩作对,她都是被迫的,她现在是人质!
冯荣匆匆赶来,“老夫人。”
“给我准备一下马车,我要去凤华山。”
闻言,冯荣和王嬷嬷猛然抬头,“老夫人……”
苏言不知道凤华山是什么地方,只是冯荣和王嬷嬷好像有些激动的样子。
“好久没回去了,也该回去看看了。”
冯荣听言,忍不住道,“老夫人,您是不是再……”
“没什么可思量的,去准备吧!”
看老夫人态度强硬,冯荣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去准备了。
只是准备时,冯荣派人将这一消息告诉了宁晔,希望宁晔能力挽狂澜。
宁晔听言,挑眉,“去凤华山么?祖母她老人家这是准备重操旧业吗?”
站在一旁的时安听了,神色不定,重操旧业?要知道老夫人之前干的可是打家劫舍勾当呀。
虽然打劫的都是贪官奸商的银子。但,这行径往好听里说是替天行道,往实里说那就是莽匪盗贼呀。
“大少爷,您还是去劝劝老夫人吧!”时安开口道。
“宁脩洗劫了老夫人的库房,老夫人一怒之下要自己发家致富,我要怎么劝?我去了,她定然骂我挡她财路。”
宁晔不急不躁道,“老夫人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我还是不要过去为好,免得适得其反。被她骂不孝,一个抢她财物,一个挡她财路。所以,还是再等等吧。”
时安听了,仔细想想,觉得大少爷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但又觉得大少爷好似别有目的。时安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太多了!
老夫人闹气脾气来,可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话是老太爷曾说的!
只是,自老太爷过世之后,老夫人已经许久不曾闹脾气了。谁曾想这次突然就被侯爷给惹恼了!
“对了,苏言呢?”
“回大少爷,老夫人要苏小姐跟在她身边,不许回侯爷那里,否则就打断她的腿。”护卫如实说道。
宁晔听了,嘴角扬了扬。
论运气,苏言和宁脩倒真是挺有夫妻缘的。
苏言想来个英雄救美,结果搞砸了。而宁脩,本想斩断苏言的后路,逼退她的靠山,可从现在的情况看,搞不好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呀。
听了护卫的话,时安道,“大少爷,那我们现在要做些什么?”
对老夫人不能劝着,也不能不管呀。
“这个时候我们唯一能做到,也只有护着了。护着不能让老夫人出事儿。同时,也暂时不要让老夫人和宁脩见面,省的他们彼此火气更大。”
时安听了,点头。随着又想,不让侯爷和老夫人见面,这么一来的话,苏言和侯爷自然也是见不着了?
若是这样,侯爷火气该怎么消除?靠迁怒吗?还是靠……冷水?
时安感觉侯爷这几天眉宇间都透着一股隐忍,像是在忍耐怒火,又想是在忍着别的!
时安想着,不由得看看宁晔,心里:大少爷不会是故意的吧?因为想看侯爷吃瘪生闷气?
……
当宁侯从宫中回来,知晓府中动态和老夫人反应,脸色沉了沉,但却什么都没说,径直去了屋里。
莫尘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心里却是满是一户,明明前几日老夫人和苏小姐见到宁侯,两人还是一脸的心虚的,怎么突然就……造反了呢?
难道过度心虚之后,会使人反叛吗?
“小公子。”
随着声音,看呆呆快步走进来,看到宁侯,开口道,“爹爹,我刚听说,娘和曾祖母离家出走了,是真的吗?”
宁侯嗯了一声。
呆呆听了,眉头皱了皱,“娘真是太不懂事了!”
宁侯:这话听着尚且顺耳。
“爹爹,不若您休了她吧!”
宁侯听了,盯了他一眼。
呆呆也盯着宁侯看。
父子俩对视,少时,宁侯冷哼一声,呆呆抿嘴轻笑。
虽然苏言让他觉得心烦了,可呆呆那个休字,并未令他感到愉悦。
呆呆或是能体会到宁侯此时的心情,轻笑过后,对着宁侯道,“不瞒爹爹,其实儿子有时候也觉得娘相当的闹心。可是,心里依然觉得她是世上最好的娘亲。”
宁侯没什么表情道:“是吗?可惜,可惜本侯与你感觉截然相反。”
到目前为止,他只清楚认识到一点,那就是她是世上最令人烦心的女人。
在他的调教之下,她还学会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