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辈分,三皇子还得叫宗祖一声三叔。
“晚辈见过三……”
“免了免了!你坐我马车,我有话要问你。”
看着穿的花里胡哨的宁祖,再看他那被装的鲜红大亮的马车,三皇子一时有些迈不开步子。
这马车,比人家迎亲时装的都鲜亮。每次坐,每次都有再为新郎之感。
“你愣着干什么?赶紧上来呀!”
听宗祖大呼小叫,三皇子没再吭声,默默抬脚走上马车。
虽然他是皇子,论名头他比宁祖大,可是宁祖是个不守规矩,又惯会摆长辈谱儿的人。所以,三皇子憋屈也没辙。
真跟他计较,那得天天跟他跟闹架,然后被他给气死。
看三皇子跟被强娶的小媳妇儿一样榻上马车,宁祖忍住了才没白她一眼,开口道,“你跟宁脩在边境的这些日子,有没有发现他看上哪个女人?”
闻言,三皇子猛的抬头,看着宁祖稳住自己表情,开口道,“三叔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我就是忽然觉得宁脩好像不纨绔了!以前这京城之中,可没人比他玩儿的更花了,连我都甘拜下风。可现在,他连花天酒地都不屑了。每天都无事都在他那侯府里待着,一副足不出户的小媳妇儿模样。”
宁爵爷说着,抚着下巴道,“他每天待在府里做什么?当孝子贤孙是绝不可能的!所以,我怀疑他是被女人勾到魂了!可是,他从边境回来时,也没见他带女人回来呀。难道是把人留在边境了?”
宁爵爷自个嘀咕着,三皇子听着可劲憋着。
“宗治,宁脩在边境有没有看上什么女人?”
三皇子:有,有,有!
内心在狂喊,嘴上道,“这个侄儿不清楚。”
宁爵爷听了皱眉,“你不是天天跟他在一起吗?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三皇子: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是,我不能说。因为宁爵爷是个大嘴巴,他这边说,他转头就会捅到宁脩跟前去。
三皇子看不惯宁脩,但也不想得罪他。
反正宁脩与苏言的要成亲的时,很快满京城都会知道。所以,他也没必要多此一举去多言。
“你真的不知道?”
三皇子控制着自己内心想一吐为快的冲动,点点头,木着一张脸道,“是,可能是侄儿太过迟钝了,并未发现宁侯爷有什么异样。”
见三皇子无所知的样子,宁爵爷心下不满,当即让人把马车停下,看着他道,“我还有事要办,你先下车吧!”
“三叔不去宫里吗?”
“去宫里干什么?听那群老不修讨伐我?数落我吗?烦死了他们的逆耳忠言!”
三皇子不说话了,抬脚走下马车。
“驾!”
看宁爵爷那好似迎接一样大红马车,飞速离开,三皇子站在原地,体会了一把被人用完就扔的滋味儿。
不过,关于宁脩,他虽不能同宁爵爷多说什么,但却并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想着,三皇子转身大步朝着皇宫走去。
……
候早朝时间,众位大臣坐在一起相互打过招呼,问过早安,开始说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拉拉关系什么的。
彼此之间正相互吹着彩虹屁,三皇子忽然开口了,“胡大人,昨日我外出的时候,看到胡夫人在府门外轻泣,不知所谓何事呀?”
突然被点名的礼部侍郎胡侗忙起身,对着三皇子道,“让三皇子见笑了,其实也没甚大事,就是夜里发生了点口角罢了。”
听言,坐在胡侗身边的官员,很是讶异道,“口角?这不可能吧?你家内人可是京城人人皆知的贤妻呀!对胡大人你是言听计从,事事恭敬,怎么会……”
“是呀,连我也没想到她怎么突然就变!昨夜我不过是有些饿了,忽然想吃她做的面,可她竟然说身子乏力不想起来,让我忍着!各位大人也都是为人夫的,你们说这事儿你们忍得了吗?”胡侗难掩气怒道。
不少朝廷官员连连点头称是。
坐在不远处的宁侯,喝着手里的茶,静静听着,心里:原来男人饿了,女人是要随着准备起来做饭的。可他家里,都是他起来倒水。
所以相比别家的驭妻有道,他家里是御夫有方!
嗯,这么一比的话,他屋里的女人果然是与众不同,比京城的妇人都有能耐。对此,他也许该感到欣慰。
“遥记得过去,她整日里都在琢磨怎么给饭菜,让我得以养出好身体。可现在……哎,真是家门不幸呀!”
宁侯:他家里的也差不多,整日里也在琢磨吃的,却是在琢磨自己吃什么,还有让他给打下手。
嗯,这点也跟别的妇人相当不同。
相比胡侗的家门不幸,他是不是应该是祖宗十八辈都没积德?
“现在她每日就是做一些女红,别的什么事儿都不做,我真是……哎!”
宁侯眸色幽幽,胡家夫人还知道做女红。而他家的,却是每日闲着,连嫁衣都不知道绣。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才发现,相比其他男人,他真乃贤夫了!
“女人就该以夫为天,胡夫人如此作为,胡大人可要严肃以待才行。”
“妻贤夫祸少,胡大人要好好管教才行,家里女人若是无法无天,内宅不稳,累的男人操心那要她还有何用?”
“确实如此……”
“若是连自己小家,自己内人都管教不好,又如何能管好一方百姓……”
众人齐声应和道。
说到底是还是一个男人面子和权威的问题。
“在下真是惭愧,惭愧呀!”
看着一副给男人丢脸的胡侗,宁侯眸色幽幽,只是夜里少做一碗面,都让他们觉得没面子。那像他这样,娶了强了自己的女人,又该怎么说呢?
此时,宁侯认真琢磨起了面子问题。
另一边,苏言正在成衣坊看衣服,被人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