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师一脸的爽快甚至都不加以掩饰了。
唐老师蹙着眉,他把席软软拽开说算了,“只是个孩子,钱老师大人有大量肯定也没跟席软软计较。”
钱老师看唐老师这么护着那个丫头心里是相当不悦,但无奈办公室还有好几个老师在看,他不好做的太明显。
所以眼下只能假模假样的说席软软缺乏管教,回家之后还得多说说她。
“行行行,还是钱老师大度。”婶婶一听立刻转过头笑着招呼,她的手都打麻了!
席软软面无血色,她一声不吭一声不响的站在那儿。
原来这就是婶婶说的“做做样子”。
那疾言厉色的妇人又讪笑着跟钱老师客套了一会儿,第三节课上课的时候他们才说完。
钱老师被婶婶哄得舒心多了,才扫了一眼如行.尸.走.肉一般呆滞的女生。
“行了回去上课吧!下次有点教养别再顶撞老师了。”
席软软没动,唐老师看这孩子已经懵住的状态不有些心疼,他拍拍她的肩:“去洗把脸,然后好好上课吧!”
席软软感受到肩上的重量才抬起头,听到了老师的话,她听话的点了点头。
……
镜子里的女孩儿脸颊还是一如既往的白,只不过左边脸颊上有明显的一抹红。
席软软愣愣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并非是不想反抗。她是没办法反抗,父母不在身边,其他家人的不信任、同学们也敌视她。
长这么大席软软就没旷过课,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第一次这么绝望。
她买了一杯冰镇米酒,贴在脸颊上,那股冰凉刺痛着她的脸,但是比一开始的灼痛要好上许多。
她就自己缩在角落里,小卖铺的店老板看见她这幅样子都于心不忍。
“小姑娘,你拿纸巾把杯壁包一下再敷吧,这刚从冰柜拿出来的,别到时候把你的皮肤冻坏了。”
席软软回神,她点点头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然后拿纸巾包住杯壁继续贴住脸颊不动了。
唐老师送走席婶婶,这节他没课,就沿着楼梯来到二班,他从后窗户看了一眼。
席软软没有回来上课。
唐老师的目光中有无奈,但更多的还是理解和纵容。
那姑娘的脸被打成那样也是没办法回来上课了。叹了口气,唐老师转身离开了。
应星来眸色渐深,他盖上笔盖。讲台上背对着他们的老师并没有发现,他不动声色的从后门溜了出去。
“唐老师。”他追上去。
唐老师转过身,有些惊讶:“应星来?你怎么出来了?”
应星来一点也没有旷课的心虚:“席软软呢?”
唐老师默了一瞬,他叹了口气:“不知道。”那孩子,估计自己躲在哪儿默默疗伤呢吧!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应星来声音有些沉。
“第二节课她去了办公室。”这意思,是在问他情况。
唐老师扫了一眼静谧的走廊,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换个地方说话。”
应星来跟着老师来到没有老师巡堂的综合楼通道里。
“席软软的婶婶来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