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里不光坐着镇国公夫人、乔氏和月月,还有哥儿。不过哥儿之前是在外面,等他知道里面几个孩子打起来,事情已经结束了。
镇国公夫人的厌恶太明显了,不光乔氏垂下了头,月月在娘的怀里也瑟缩了一下,哥儿已经懂事了,倒是想帮妹妹解释,可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祖母更是会苛责娘和妹妹,只能默不作声。
感受到女儿的惧怕,乔氏安抚地摸了她一下,对镇国公夫人道:“儿媳回去后定会好生教导月月,孩子还小,她不懂事。”
“她不懂事,你是做什么吃的?!”
哥儿有些忍不住了,道:“祖母,你就别怪妹妹了。也是那晋王府的小公子主动和鲁王府的小公子打起来了,且他们也是为了庆王府的珠珠妹妹,跟妹妹没关系。”
“哥儿,你别替你娘和这丫头解释。还不是你娘没好好教她,以后若是再发生这种事,就让她搬到正院来,由我亲自教。”
一听这话,乔氏下意识紧了抱着女儿的手。
儿子生下来还不到两岁,就被婆婆变着方要走了,说是养着她跟前,由她亲自教。女儿生下来后,婆婆倒没提这茬,她知道是因为月月是个女孩,若是个男孩,定然也被要走了。
百善孝为先,做子女儿媳自当应该孝顺长辈。可乔氏知道婆婆要走自己的孩子,不是因为多喜欢心疼孩子,不过是故意如此罢了。
她强忍下心中的酸楚,小声道:“娘,儿媳回去后一定好生教月月。”
镇国公夫人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很快就回到镇国公府,孙氓先迎父亲镇国公下马,又迎母亲下场,待二老走后,才去了妻子身边。
见妻子神色郁郁,他不禁问道:“怎么了?”
“娘说,若是我再教不好月月,就把月月要到正院去。氓郎,哥儿已经给娘要去了,若真是再把月月要走,我……”
孙氓握住妻子的手,剑眉紧皱:“你别怕,我不会让娘把月月再要走的。”
“可……”
“哥儿也快五岁了,等过了生,我就把他挪到前院来。娘那儿我去说,你别担心。”
丈夫即是这般说了,乔氏也只能含着泪点点头。
次日,弘景帝的圣旨便到了王家。
等消息传出来,所有人都震惊了。而让大家更吃惊的是,王家竟然接了旨、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动作,无论外面人怎么询问,王家人都是三缄其口。
一时间京城流言是传得沸沸扬扬,大多都是在议着王家有三女即将嫁入皇家之事。换做不懂情况的人,自然要钦羡一句王家要发达了。对于懂的人来说,不了会滋生各种念头。
或是说王家受人胁迫,或是说王家人这注下得真好,唯独本是该前惠王世子的未婚妻,如今却是改嫁了老子,就让人分外不能理解了。
总而言之,有些流言传得特别难听。
王家人备受流言之苦,王阁老向弘景帝告了病,闭门不出在家养病。王家人一夕之间淡出世人眼底,可这件事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
眼见王家大厦将倾,自然少不了想有取而代之的人家,朝堂上进入一片混乱的局面。王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今低调不过是想避风头,可明摆着有人想捞过界,自然不可能被动挨打不还手。
这个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