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都给你,再也没能剩其他。
思懿院正堂,晋王妃高居其上,下首处坐着胡侧妃,至于李夫人和陶夫人,连张椅子都没得坐,只能站在一旁。
下面站着两个人,乃是刚进门的柳侧妃和徐侧妃。
昨天殿下一整夜都待在朝晖堂,根本没出去,一大早大家就获知这一消息。所以不用说,这两位是苦守空房一整夜。
晋王妃噙着端庄得体的笑,俯视着下面两个人,正确的应该说,她看得是徐侧妃。
徐侧妃长相肖母,长得娇美可人。从面相上来看,这种长相应该胸无城府,可偏偏晋王妃知道这都是假的,论起城府和做作,可极少有人胜得过这母女俩人。
晋王妃最是讨厌这种长相的人,那是一种生理性厌恶,会让她想作呕。
可如今她不这么想了,她觉得自己以前想岔了。瞧瞧现在这不是挺好,她俯视地,笑看着她,看着她狼狈至极,只要她还是晋王妃一日,她就得屈于她下。
而这府里,多得是有人陪她斗。
“既然进了门,就都是服侍殿下的人,当得情同姐妹,互帮互助。多的本妃也就不说了,两位侧妃昨儿才进门,今天恐怕还有许多事,都下去吧。”
晋王妃的身影没入珠帘之后,这一群打扮光鲜亮丽的女子才各自散去。
李夫人和陶夫人很迅速地就离开了,显然不想搀和进其中。胡侧妃勾着笑,上下打量着徐侧妃和柳侧妃:“两位妹妹慢走啊,姐姐我先行一步。”说着,就笑了两声离开了。
不管是她的言语还是她的行举,无不显示着奚落,这让徐侧妃和柳侧妃脸色当即不好了起来。
可对面还站着对头,又哪能在对方面前示弱,旋即两人恢复如常。柳侧妃惯是清高孤傲的性子,自然不屑这一切,抬着下巴对徐侧妃矜持地点点头,就离开了。留下徐侧妃一人,脸色乍青乍白也不知在想什么。
其实打从来晋州之前,徐月茹就知道这是一条艰难的路。
晋王妃是她嫡姐,还是憎恨她和她姨娘多年的嫡姐,会如何对待她毋庸置疑。可徐月茹惯是眼高于顶,从小被当做嫡女教养着长大,这让她忘了哪怕徐国公再疼她,她姨娘再得徐国公的宠爱,庶终究是庶。
尤其当年徐国公为了徐月茹姨娘闹出的那种种事情,早已让京中之人暗笑在心,谁又可能真正将徐月茹放在眼底。
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嫡母不上心,徐国公为她相了几个,她没有一个看得中的。身份高的嫌她是个庶出,还有个让京中人闻名遐迩的姨娘,身份低者,她自己也咽不下这口气。
没道理嫡姐是王妃,她嫁个出身寒门的进士。
一直蹉跎到十六,婚事依旧没有着落,不光徐月茹急了,她姨娘也急了。小意地在徐国公面前求,徐国公想了又想,才将自己打算再送个女儿去服侍晋王的事说了。
晋王虽不在京中,可谁不知这藩王之中,就属晋王和永王权势最大,手里捏着数十万大军,那是朝廷都得给其几分颜面。
且不论徐国公为何急于想拉拢晋王,总而言之一个藩王的侧妃,以徐月茹的身份怕是高攀了。
尤其晋王妃又是徐燕茹。
可徐月茹和她姨娘思过来想过去,还是觉得这事可行。晋王妃一直没能诞下子嗣,想必也是个生不出来的,若是徐月茹嫁过去能一举得男,哪怕是晋王妃也得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