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事,故意跟哀家作对!越知道哀家看不上她,越来抬举她!”
这话里怒气尽显,可实在不妙,从前太后再怎么生气,好歹也不会说皇帝什么,今次可倒好,对皇帝的不满尽显。
幸亏这殿中没有外人,否则若叫外人听了去,还不知要生出多少风波来。
哎,太后自己的孩子,别人能说什么呢?韩嬷嬷只好无力劝道,“娘娘可千万别生气,明日可就是您的寿诞了,今次陛下特意下旨大办,宗亲们进京,连番邦都派了使臣来,您可得高兴,否则岂不叫外人看了笑话?”
太后哼道,“哀家的笑话他们还看少了吗?哀家好心好意要给他定下段家那个丫头,结果呢,他丝毫不领情……”
总算提起那夜的事了,这才是太后生气的起因。
韩嬷嬷试着劝解,“奴婢也知娘娘是好心,可是您看,这段三公主也说自己另有意中人呢,想来就算陛下愿意,她也未必就愿意啊。”
太后冷笑,“她不愿意?国家大事面前,还有她不愿意的余地?哀家看上她,是她们大理国的福气,否则她还以为我大梁国土上选不出来贤良淑德的贵女来当皇后?”
话说到此,太后又忽然一顿,隐约觉得情况有些不对,赶忙问道,“听说皇帝此次,还一并给她那个死去的爹追封了爵位?”
韩嬷嬷点头,“回娘娘,听闻,陛下的确给惠贵妃的父亲封了怀恩候。”
太后听完后沉吟,“一个死人也能追封,皇帝此次这样大手笔,到底是想干什么?”
这话可叫韩嬷嬷不太好接,到底要干什么,只有皇帝自己知道。
抬眼去看太后,却发现太后渐渐皱起眉来,“他一步一步给她抬位份,该不会……”
话未说完,却听门外宫人进来通报,“启禀太后,邹淑容求见。”
这个时辰邹淑容来做什么?
太后顿了顿,答道,“传吧。”
宫人应是,躬身去门外传话,须臾,就见邹淑容脸色发白,被两个宫女搀着迈进了殿中。
见她这幅模样,太后不由得很是意外,忙问,“这是怎么了?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邹淑容虚弱的给太后行了礼,又虚弱的回话说,“启禀太后,臣妾不争气,不小心染了风寒……”话未说完,一阵咳嗽。
贴身宫女香兰忙给主子轻轻拍背顺了顺气,待主子平复下来,又替主子开口回话,“启禀太后娘娘,我们娘娘前日身体不适,请御医诊断后说是受凉,交代要好好修养。”
瞧这副模样,站也站不稳,话都说不完,的确是病得厉害,太后便发话说,“那便回去歇着,还跑出来做什么?有什么事派个人来交代一声就是。”
邹淑容气理顺了一些,忙回答说,“太后看得起臣妾,前几日才叫臣妾帮着料理宫事,现在又病了……臣妾觉得对不住太后,特来此请罪。”
太后便明白了,这是跟她撂挑子呢。
这病来得也真是时候!
算了,扶不上墙就是扶不上墙,白自己看得起她!
太后登时垮下脸来,凉声道,“既这样,那就好好歇着吧,你到底没福气,哀家另择贤能便是。”
太后脸色不好看,邹淑容却松了口气,忙叫丫鬟撑着躬身谢恩,而后不再碍眼,知趣的退出了殿中。
回到景福宫,香兰担忧的看她,“娘娘,此次差事倒是卸了,但奴婢看着太后很不高兴,往后会不会找您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