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我会通知学校让你父母过来向校方解释你的行为。”医生冷酷地在体检表上大笔一挥，一个大大的叉。

“不要，医生，我怎么了？”韵伶急忙起身。

医生将体检表拍在韵伶光裸的肚皮上，“等学校通知吧。下一个”。

韵伶魂不守舍地坐在校医院的长椅上，她脑中浮起一个可怕的想法。韵伶双臂环抱，默默祈祷最坏的情况不要发生。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把韵伶叫进了走廊尽头的办公室。

“苏韵伶同学？”男人递给韵伶一杯热水。

韵伶接过水杯紧紧握在掌心，鼓起勇气问：“医生，我是生病了吗？”

“苏同学，我是校医院的院长，我们检查出你怀孕一个月了，鉴于你是未成年人，我们已经通知了你的班主任和年级部长。后面的事情由他们来商量。”男人背靠办公桌，说话不疾不徐。

韵伶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整个人愣在那里，世界一片空白，唯有医生的嘴一张一合，然后她的眼前滑过那些男人们的脸，苏秉年，刘劲松，雷子，大伟，邢主任，马主任……最后定格在蔡特助李会计和徐老师的脸上。

办公室的门从外面打开，马主任风尘仆仆走了进来，“院长，实在不好意思，我的学生给你惹麻烦了。”

院长笑着摆了摆手，径直走出办公室，留给马主任发挥。

马主任走到韵伶跟前，拍拍她的脸颊，“小骚货，玩脱了吧，说吧，谁的种？”

韵伶双手捂脸蹲在地上，不一会儿就传出小声啜泣的声音。

036有孕

马主任也不催，转到院长的办公桌后面，仰躺在转椅上，双脚翘到桌面上。

“一个月了，那不就是蔡云升的种嘛。”马主任闲闲地盘算。

“哎呀，不好弄啊，你蔡师母可是只母老虎，听说前儿做的试管婴儿又失败了，也难怪，小蔡把种子都撒在你的浪穴里了……”

“要不你把孩子生下来敲小蔡一笔？校长的东床快婿，油水足着呢。我听说你家里不好，这样你和蔡夫人可不都称心如意了？”

韵伶听着马主任的冷嘲热讽反而平静下来，心里有怒气涌出，“我记得那天您也快活着呢。”

马主任把脚往下一放，冷笑一声，“想给我泼脏水？小婊子，你也不上外头打听打听你的名声，喊qiáng_jiān也得有人信啊。”

“既然这样，这书你也甭念了，诚明百年名声可不能毁在你手里。”马主任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信步向外走去。

韵伶被掐住软肋，一下子急了，抱住马主任的大腿，“主任，我错了，你别开除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马主任挣了挣腿，没挪动步子，这才状似遗憾地说，“好吧，说起来你也尽心尽力伺候过我一回……”

韵伶不敢放松，她了解这些男人，从来不会轻易放过她，果然，马主任悠悠地说：“……好好护着你的肚子，我要送小蔡一个惊喜。”

“我不会生下这个孩子的。”韵伶低声说。

马主任提着韵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