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梦顺势看回杜鹃,心中疑窦丛生,但从杜鹃那张红肿又哭花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线索,只觉出两三分的面熟。
“她是谁?”幽梦轻声问,“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你当然见过。”咲妃将凝重的目光落在女儿脸上,“去年夏日,流觞洲的情形你还记得么?”
幽梦心口被一瞬揪痛,良久,沉声道:“怎么会不记得……”
“当你进去那里,可曾感觉到什么异常?”
那日之事幽梦是不愿回想的,但母亲问了,她只好强迫自己慢慢打开了记忆,令她印象尤为深刻的是,她从流觞洲回来后衣服上都还沾着破碎的茉莉花瓣,像是一场罪恶的残留,触目恸心:“我至今似乎都还记得,当我踏进那间屋子,扑鼻而来,满屋茉莉花的香味……”
“那是依兰香。”
母亲这声纠正叫她始料未及,霎时就懵了。
“是这个丫头……”咲妃冷视杜鹃,“她在香里放了依兰花芯,为了掩盖它的气味,她在屋里放上了茉莉,以此掩藏她虚荣的欲念。”
领悟后的幽梦怔忡着,皇兄对她做的种种恶行仿佛又浮上眼帘,因为心痛而攥紧了双手,指甲近乎嵌进皮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