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舜看回了他,想了想说道:“《载驱》是讽诗,用词通俗寓意辛辣,自然是你这首更悦耳些。”
“陛下圣明。”凤栖梧笑着转面,猝不及防的对视令幽寂怔住,凤栖梧却笑得那样自然,“下臣久闻太子文采斐然,精通辞赋,不知殿下可听得出这词中哀婉缠绵、悲痛幽怨的情意?”
幽寂觉出他是有意步步为营地把火引到他这边,不由加重了眼色:“诚然。”
凤栖梧又问:“那殿下可知伏羲与女娲是什么关系呢?”
幽寂心头敏感一颤,考虑到父母和在座的感受,轻声道:“是夫妇。”
“也是兄妹。”凤栖梧却不放过他地一语道破,不顾旁人听后有多么吃惊,如同自说自话,“他们都是华胥氏与燧人氏所生的神明,他们的结合若是换作我们以今日眼光去看待,便是乱伦。”
周遭一片唏嘘,姬舜倒是沉着气,目光在他们之间穿梭来回,感觉到了彼此眼中风起云涌瞬息万变的较量。
“这首歌谣,应是借了伏羲的口吻,和着伏羲的心境去唱的。”凤栖梧虽笑,眼神已暗藏锋芒,“殿下,微臣领悟得对么?”
幽寂转目放空了视线,油然感叹:“春陵君对辞赋的悟性,也是高深莫测啊。”他知道,他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