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这声巨响吓得杜鹃魂飞魄散,她惶惶不安地听着动静,得知里面在起着不小的争执。
盏中的水培茉莉一半随流水铺开在了书案上,一半则随琉璃盏飞出,触壁反弹散落在他二人脚下。
趁他松开自己的一瞬,幽梦挣扎地想逃离,却在将要起身时再次被幽寂钳住手臂压回了桌上,他自上而下凌厉地瞪住她:“怎么被我揭穿你的丑事,就眼急了想杀人么!”
其实刚才他说了那么重的狠话,只不过想要她低头认错,只要她服软说一句皇兄我错了,我不该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或许他一念之间真的会心软而放了她。
可她没有!她选择了一种最极端也最决裂的方式,这出人意料近乎想置他于死地的举动,再一次伤透了他的心,也再一次激怒了男人惊涛似海的征服欲!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不是贞洁之躯了。”他就这样满心偏执地以为着,她手臂被钳着绕过头顶压死在桌面上,根本动弹不得,在他羞辱的言辞下,幽梦与他四目相对眼眶颤抖,泪水呈决堤之势,自两边的眼角滚滚滑落,“面对凤栖梧你就可以千娇百媚承欢于他身下,他是谁?他不过就是一个男宠!能比得上我对你重要吗!面对我你就这样反抗,宁死不从?你能被任何男人碰得,唯独皇兄碰不得是吗!”
在他口中自己俨然成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幽梦万种悲痛涌上心头,紧紧闭住双眸,狠狠摇着头哭诉:“没有!……我没有!……”
“我也想好好地疼爱你,可你那么不自爱……”他眼前依稀又浮现出她和凤栖梧在芙蓉暖帐里共度春宵的美景,酒精和香氛的相互催发,使他把梦境和现实融为一体,想到她那般荒yín无耻的媚态,真让他齿寒,“反正都已经让人玷污过了,你这肮脏的身体,只要是个男人,谁进去又有什么不同!”